排班和办案过程胡编的凑合看看
虽然是金让但含有很多彪
还是斜体为*号之间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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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缩回被子里听了一会儿广播，阵雨很快就停了，他下床的时候还有点腿麻，披上睡衣脚步虚浮地来到客厅。
金已经把那件可怜的衬衫洗干净晾在了阳台，穿回橙色夹克端着昨晚的马克杯站在餐桌旁。
“我下午要去值班，一起吧，正好车还在分局。”让对着洗手台的镜子抹了把脸，他的眼角还有点红，把下面的雀斑和痘印衬得更加显眼。
“下午要值班……但是打算做到最后。”金放下杯子，带着略有些夸张的惊叹，“还没有润滑。你可真是疯狂。”
“已经习惯和两个疯子共事了吗，曷城警督？”让在镜子里做出一个似曾相识的笑，但他学不来那种迪斯科，因此看上去只是苦涩。
“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和疯子打交道。”金打开窗户，探头观察路面的积水情况，“早点出门可以吗？路不太好走，还有可能随时下雨。”
“那走吧，”让洗漱完出来，找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边扣上衣边发出午餐邀约，“路上有几家快餐店。”
金收回目光，把窗户仔细地关好。让收拾完自己，披着大衣，从玄关柜子里抽出一把长柄黑伞，打开门走出去。
“你似乎是这里为数不多穿着正式制服的人。”金跟在后面，关上门，有种作为访客受到了这间公寓认可的奇妙感觉。像是哈里常会说的东西，说不定他再共事一段时间后就能和脑子对话了呢。
“是啊，”让理了理衣摆，“但他们都说这实在太他妈适合我了。”
金摇头笑了笑，不同于他和哈里的装束，维克玛是没有色彩的，似乎连灵魂都如同灰烬一般惨白，但金觉得他仍在燃烧，以一种浓墨重彩的方式。
午餐期间两人并没有做过多的闲谈，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随时随地聊起来的程度——即使刚在床上滚过也不行。
等到旧丝绸厂门前时让以为金会干脆地和他道别开车离去，但并不非常意外地，金提议想和他一起值班。
“反正我周末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他这样说道。让猜测警督对自己的业余生活有所保留，但只是点头同意了。
周末值班时常会出现一些令人措手不及的事件，在他们各自整理本周的文档时，让手边的无线电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10-2，10-5。41分局，马丁内斯接到一起报案。”老男孩朱尔斯·佩迪鲁的声音响起。
“10-4。这里是随迁警官让·维克玛。”让在听到马丁内斯时皱起眉，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他身边一起听。
“10-5。马丁内斯居民上报发现一具中年男性尸体，具体地点为岬岸公寓一楼12号房间内，现场有思必得空瓶散落，需要确认身份。”
“坤诺家。”金愣了一下，在他耳边低语，他记得这个数字，当时和哈里一起偷偷拜访过那里。
“10-4，10-5。曷城警督可能有部分线索，我们稍后赶到。”让迅速汇报了人员安排，拿着车钥匙站起身。
“10-10。通话完毕。”老男孩的声音消失在电流里。
“警督，你去接那个臭小子……可以吗？”让的眉头依然紧锁在一起，“我们在褴褛飞旋楼下汇合。”
金挑起眉毛：“虽然有些惊讶你会叫上哈里，不过我很乐意。”
“难道你不认为他适合参与这起案件吗？”让有些迟疑地盯着他，“尽管我不认识那个叫坤诺的小屁孩，但你们都在吊人案的报告里提到他了吧？”
“不，”金突然笑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维克。”
让张了张嘴，但一言不发，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金给哈里打了个电话确认他在家：“是可能是坤诺的父亲。收拾一下，警探。”
他到的时候哈里已经站在楼下了，仍穿着绿色的迪斯科上衣，戴着莉娜给他的鸟骨头领带——似乎在失去了那条花哨的鲜艳领带后，这条是唯一能给他安慰的颈饰了。不同的是他披了件巡逻斗篷，厚重的布料在冬日中翻飞。
“很酷，哈里。”金从车窗里探头。
双重荣誉警督望向锐影，脸上混杂着哀伤、近乡情怯和一丝令他费解的兴奋。金暂时按下好奇，招呼他上车。
“金！”哈里坐进来，“你来得好快，今天不是没有排班吗？”
“很高兴你记得我的上班时间。”金重新启动锐影，打了个漂亮的转弯向高速驶去。
“我来分局拿个东西，正好碰上就一起了。”他半真半假地解释，目前哈里还不需要知道他和让的肉体关系，“是脑子里的声音提醒你的吗？”
“嗯？有一部分吧。”哈里看着窗外，对于回到马丁内斯有些紧张，“最近没有喝酒，我的记忆连续了许多。”
金点点头：“做得好，警探。”
他接通无线电，拜托朱尔斯转到让那辆车的频道。
“10-4。这里是41分局让·维克玛。”
“嘿，让。”哈里和他打了个招呼。“我会尽力的。”
“我们还有一小时。”金补充道。
“哦……”让干巴巴地回应着，“我就快到了，那我先去现场。10-10。”
他结束了通话，使得车内重回寂静。
“我觉得他像是……没做好和我搭档的心理准备。”哈里挠着头，“虽然我也没有，但我们不是搭档吗？”
“我和你一样只与维克玛警督相处了一个月，但对他来说已经认识你太久了，哈里。”金安抚着他，“这是你需要解决的矛盾，我无权干预。但你目前表现得很好，也许很快这份关系就能得到缓解。”
“我会尽力。”哈里振作了些，直起身充满感激地看着他，“在这件事上我并不介意你的参与，金。也许等让再了解你一些后也会这样想。”
“不，不是这样的，哈里。”金无奈地望着后视镜，“我也有我需要解决的问题。”
“但是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会找你帮忙的，警探。”他抢先补充道，堵住了哈里的疑问，因此后座的警探只能压抑住自己的开罐器天性，眼神在他和无线电之间游动。
“你想好怎么安置坤诺了吗？”快到的时候金远远望着褴褛飞旋的招牌问。
“想好了。”哈里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谢谢你叫上我，金。”
“这是让的主意，你去和他当面道谢。”金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当然我也双手赞成。”
哈里在后视镜中抿着嘴点了点头，他们到了。还是老地方，附近已经有一辆库普瑞斯停靠。褴褛飞旋的灯尚未亮起，没空和加尔特叙旧，两人下了车匆匆赶到岬岸公寓。
附近的居民对尸体司空见惯，遇到两位熟人只是生疏地绕开。让守在12号房间门口，听到脚步声抬头举起手中的尸检记录表。
“你们看看是不是库诺•德鲁伊特他老爹？反正路过的人都说是的。”他拿出使用过的拍立得相纸，戴着手套的指尖沾了些尸体的味道。
“是的，红发，约六十岁。”哈里瞄了一眼相纸上的图像，“但他叫什么？我不知道。”
“没人知道，”让没好气地说，“也没人知道那孩子在哪，这老混蛋死了有将近三天了。”
“所以接下来是两人做尸检，一人去寻找坤诺？”金接过空白的表格，摸着下巴提议道。
“还有坤妮斯。”哈里接话，“我去吧。”
“对，还有坤妮斯。”金拿出自己的笔，示意让打开门，“两小时内我们在这里等你，两小时后车上见。”
哈里已经跨出去几步，闻言抬起自己戴了表的手腕表示知晓。
“那么。”金转头，穿过一些正在发酵的呕吐物、空荡的药瓶和乱糟糟的袜子，和让一起将手放在冬季里还算完好的死者胸口，垂下头完成呼吸之圣像仪式。
“尸检开始。1.体外检查。”结束后他起身准备记录。
让自然而然地接下了动手检查的任务，他拍照留证后就已经简单观察过，RCM隔三差五就会接收几具吸毒过量的尸体，坤诺的父亲看上去只是不幸吸嗨了把后脑磕在了桌角上。
对于熟练的、未失忆的警察来说尸检是一件迅速且枯燥的事情，很快金手中的表格就变得满满当当，此时离他和哈里约定的两小时还有一段时间。
“如果找不到那两个小孩，我们又得多一起人口失踪案了。”让和他一起靠着门框。坤诺的父亲似乎没有别的亲人，如果躺在医院太平间迟迟无人认领大约就是火化后送往公共墓地。
“还有毒品走私。”金说，“这是哈里和我的遗留案件，但艾弗拉特只能交给乔伊斯和她的雇主解决，单凭两个警察无法撼动工会首领。”
他讲得很平淡，即使让从他的眉毛中看出一丝不甘。但对于他们而言有太多超出权限的案件了，国际道德协会、本地工会、跨国公司，RCM就夹在其中艰难维持着城市的治安，像修补墙缝的填充胶，对大的裂痕无济于事。成为警察就意味着要接受自己在很多事情上无能为力。
因此让沉默着表示理解。他看了眼手表，二十分钟后就会换地方，而现在他得和金继续独处。
“和我说说坤诺吧。”他闲聊似的提到。
金摸了摸下巴：“我讨厌谈论青少年。”
“啊。”让被自己的提问尴尬得差点呛了一口，“抱歉。”
“不，让。”金摇头，“这反而是我失败的幽默尝试，你无需道歉。只是听我说完——”他的手抬高搭在随迁警官耸起的肩上，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坤诺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没想到你会主动说起他。”
“抱歉。”他轻轻按下让的脖子，安抚地在唇边亲吻一下，刚放开手就被让扯住夹克领子追着吻了回去。
无法捋清此时的想法，让贴着金的嘴唇，伸出舌尖与他相碰。谁都没有继续加深这个吻的意思，只是如群族里互相舔舐同伴的野兽，唇与舌浅浅勾缠着，拉出银丝又合为一体。
楼道转角处远远传来熟悉的吵闹声，金的手套在他唇上压了压，抹去两人的嘴角的津液，结束了这个莫名悠长的同伴之吻。
让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如金所说疯狂得可怕，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此时他由衷羡慕起金不易脸红的体质。红色头发的小孩大声说着“你看吧！猪猡！坤诺说得没错，你的两个婊子互相操了！”
而哈里有些担忧地问他是不是楼道里太闷了，幸好傍晚的昏暗足以遮住他唇边的水光。
此时双重荣誉警督头发乱糟糟的，还沾了些枯草和落叶，衣服上也满是尘土。坤诺和他差不多，不知道他是在哪找到的小孩，但出乎意料地迅速，而且还成功说服了坤诺跟着他回来。
“是啊，还要和尸体面对面。”让握紧拳头，对金悄悄投来的探究目光直接横了一眼过去，“金和我说坤诺是个很有趣的孩子，果然，哈哈。”
他忍住一脚踹开门和眼前口无遮拦的小孩说“这是你爹”的冲动，把金拽推到身前：“你和坤诺说吧，我不擅长应付小孩。”
金收敛起揶揄的神情，弯腰和坤诺打了个招呼：“虽然是场面话，但还是听一下吧坤诺。”
“坤诺不需要！坤诺知道他——坤诺的暴力狂老爸死了！”坤诺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公寓里，“坤诺他妈的不在乎。”
哈里在后面向他们摊手，他已经和坤诺聊过了，而脑内的声音正在激烈谈论那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现在——我们会火化他，然后把骨灰给你。”金顿了一会儿，“至于坤诺……坤诺知道以后会去哪吗？”
“坤诺要去做夜之城的王，猪猡！”
“不是说这个，”金的耐心令让叹为观止，“没有了监护人后你想好要去哪里生活了吗？孤儿院，还是被某个家庭领养之类的。”
“都不！猪猡和坤诺说好了。”他朝哈里努嘴。
“我和坤诺说等年龄到了招他做初级警员，”哈里挠着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前几天问过特兰特，他12岁了，可以早一年登记成14岁去学校报到，也许我们分局会有人愿意暂时收留他一段时间。”
“那现在起不准说猪猡这个词，知道了吗？”让抱着膀子，试图看起来严肃一些，“婊子也不行。”
“坤诺为什么要听你的。”小孩呲着牙，和他一样密集的雀斑上写满了不屑，“你他妈是谁啊？”
“我是他搭档。”
“那他呢？”坤诺指着金。
“我们都是。”金点头，他打开门，“要最后看一眼吗？”
坤诺走进去，圆睁着眼睛，与死者狰狞的面容对视许久，而后转身回到三名警督身边。
“坤诺看完了。”他安静了些，“你们把他烧了吧，不用给坤诺。”
“坤妮斯没找到吗？”金偏头问哈里。
“坤诺说他们闹了矛盾，有段时间没见到了，”哈里叹了口气，“先把坤诺带走吧。”
于是他们把坤诺的父亲搬上车，让坚持自己独自去运送尸体，之后回去写出警报告，而金和哈里则带着坤诺去拜访迈诺特巡警。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哈里？”金坐在锐影的驾驶室里，后视镜里一大一小都难得有些沉默。
“我在被，呃，禁足之前回来过一趟马丁内斯。”哈里犹豫着说，“那时你回了57分局，而让忙着帮我收尾。”
“我在马丁内斯见到了坤诺，他当时和坤妮斯吵架了，于是我就和他搭话。”
“就是这样，坤诺的猪猡找到了坤诺。”小孩挺起瘦骨嶙峋的胸口，看起来颇为骄傲。
“至于我和坤诺那天都干了什么……”哈里揉了揉坤诺扎手的红发，“暂时保密吧。”
“你真是……往41分局捡了不少东西。”金一阵失语，而后笑了起来，“提前欢迎你加入41分局，坤诺初级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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