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事已至此再做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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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可洗完澡就酒醒了大半，莉薇终是对疲惫的女友心存八分无奈两分怜惜，只温存般互相抚摸一阵，没有让她第二天爬不起来。
“今晚回来好好讲清楚你的辞职计划，”难得不用早起做饭，莉薇窝在被子里，伸手勾住吉可因坐起落在她脸上的卷发，“松饼在冰箱……”
“你真可爱，”吉克弯腰亲了亲她的脸，“再睡一觉儿吧。”
莉薇含糊地应声，金发从指尖滑走带来些凉意，她下意识握紧拳头，只抓到了柔软的被角，于是裹住自己缩了回去，头顶传来吉可的一声低笑。
厨房里丁零当啷地像在奏乐，随着最后的关门声远远传来，莉薇的呼吸开始归于平静。
她睡了一上午，桌上留了一半加热过又冷却的松饼，莉薇端起它们重新放进平底锅，打开小火就去洗漱了。等回到厨房后一面热得刚好，她掂起小锅将松饼抛向上空，漂亮地翻了个身落回去，心想吉可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也能怎样呢？莉薇突然游移不定起来，她拧着眉毛出神，仔细怀疑起自己对吉可的控制欲。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在心底喃喃，她一向是放弃决定权的那个，把去留交给其他人，但这一次吉可说要离开一段时间，甚至不是分手，她就已经在期待对方的回归了。
直到细微的煳味钻进她的鼻子，莉薇才发现自己已经快把松饼整个煎煳了，好在大半还在能吃的范围。
“今晚想吃什么？”她囫囵吞枣地咽下焦黑的边缘，掏出手机给吉可发短信。
“你已经两年没问我这个问题了。”吉可吃着沙拉回她，“还没有走呢就舍不得我？”
莉薇黑了黑脸，她一向讨厌吉可在这种地方的敏锐，抱起膝盖缩在椅子上把屏幕敲得啪啪响，又删删改改最后只发出了一个“嗯”字。
“没有想吃的我就照常做。”她又找补一句。
对面立刻发来点头的表情，过几分钟分享了个链接：“我想吃这个。”
莉薇点开，赫然看到一片雪白的颤动的腰腹，镜头缓缓移动到下方拉远，穿着紧身衣的亚裔女人双指已没入金发女人的腿缝。
她猛地滑走：“在公司看黄片，你有病吧。”
吉可发了一个可爱的小表情，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机，补了个妆回到工位。
等手机沉寂后，莉薇重新回到黄色网站的页面，咬着指甲把视频从头到尾看完了。开头只是前菜，后面不乏一些BDSM元素，脑中把吉可替换进去后即使是她也兴奋地蜷缩起脚趾，但考虑到下午还有昨晚延期的私教课，莉薇从椅子蹦下来，快速收拾完桌面就披着外套蹿出门了。
她工作的时候一向专注，只是在学员休息的时间里总不受控制地回想吉可发来的黄片，又抽空恨恨地猜测此时吉可大概是在写辞职信和准备葡萄酒庄园的工作申请，脸色青白交加吓得学员蹲下来问今天是不是练得不行。
莉薇勉强把思绪抽离出来，安抚眼前惊惧的大块头说自己可能过段时间要请假半年。
话音刚落她和学员都愣了半天，面面相觑之下莉薇不得不再次解释：“还没有定论。”
她下班路过前台碰上肯尼今天难得来坐着，见自家外甥女魂不守舍他就立刻知道又是那火辣金发小妞给她下了新降头。
“莉薇啊，”肯尼喊住她，“你和耶格尔家的小女孩怎么样了？”
“啊，”莉薇张了张嘴，“你以前是不是当过葡萄酒庄的保安？”
“那叫安保队长，”话音刚落肯尼就立即纠正，“怎么，老东家每年还会喊我去圣诞舞会呢。”
“哦。”她点点头走了，留下肯尼一头雾水，很快换完衣服的学员也走出来，说教练怎么突然要请假半年，他冲出去想把莉薇拽回来问个究竟，但门口已经没影了。
莉薇开车去了超市，她熟练挑选了接下来几天的食材丢进购物车推去结账，开出停车场路过珠宝店时她看到橱窗展示着一对婚戒，随即目不斜视地往前；路过情趣用品店时招牌下歪歪斜斜地贴着新品上市，她迟疑片刻在下个红绿灯路口折返回去，抱着一箱不透明袋子装的东西放进后备箱。
吉可下班回家还没进门就闻到奶油汤的香味，她拧开把手，莉薇穿着墨绿色的裙子坐在桌边。
不是片里的黑色皮质紧身衣，有些厚度的丝绒宽松地覆盖着她的身体，露出半截小腿。吉可喉咙一瞬间发紧，她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嗓子，挂起外套缓步走过去：“闻起来好香。”
也不知道在说哪个，她低头将唇印留在莉薇的脖子上。
“我饿了。”莉薇用指尖轻轻推开她，“吃饭。”
“遵命。”吉可先去了洗手台给自己卸妆，身后能听见莉薇站起来分餐盘的声音，蘑菇的味道随汤勺倾斜散溢出去。
她把脸洗干净，脱得只剩下衬衫和内裤，无声地绕去莉薇身侧跪坐下来，仰起头眨了眨眼：“喂我？”
“都这样了还要发号施令。”莉薇捏住她的下颌两侧，指腹稍微用了些力，推着脸颊向上鼓起。
“今天葡萄酒庄的亲戚告诉我他和欧洲那边的本家联系上了。”吉可被捏着说话有些含糊，“已经确认了我妈的家族和皇室有关系，所以你面前的是一名真正的公主。”
“哦？”莉薇来了些兴趣，俯下身，赤着脚踩在她大腿上，“那你就这么……跪在地上讨饭？”
“落难公主，不喜欢？”吉可握着脚踝往中间蹭去，感受到莉薇的脚趾隔着衬衫下摆缓慢搔动腿根，“嗯……”
莉薇咬上她的嘴唇，脚背伸进腿缝垫着吉可的屁股，温热的软肉挤压着她在空气中暴露久了有些冰凉的皮肤，两人皆在唇齿间轻哼了声，吉可放松身体压下去，薄薄的真丝内裤在弧形足弓拓印出阴户的形状，莉薇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阴蒂充血变硬的过程。
“唔……你也动一动……”吉可卷着她的舌头，大腿夹紧濡湿的布料急切地催促。莉薇把脚尖往回抽了些，压在滚圆的肉粒上来回蹍了蹍。津液随着嘴角的呜咽滚落，吉可在颤抖中抓住她的小腿，摸到丝绒和同样细腻但紧实的皮肉，她像引人溺毙的水草一般紧紧缠在莉薇脚上，黏腻而热烈地喘息，发丝从肩膀滑落扫过莉薇的裙摆。
就在吉可将要达到一个快速而令她心满意足的高潮时，莉薇松开她的嘴唇：“现在应该不烫了。”脚尖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她端起瓷碗，搅动一番舀了勺温度刚好的奶油蘑菇汤塞进愣住的吉可嘴里。
“起来吃？还是就这样。”
吉可合上亲得嫣红的嘴，眼巴巴地望着她，把白瓷勺面含进去，汤汁嗍了个干净：“腿麻，起不来……”
莉薇发出声短促的冷笑，抽出勺子，汤碗放回桌上，抬起脚腕将她的身体整个上提了些。
“那你缓一缓。”
吉可见她不为所动，便也气定神闲地夹着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脚背，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松开内衣让胸脱离束缚，试图以裸体为自己争取得寸进尺的权益，只是天气算不上暖和，她哆嗦几下，把衬衫又披了回去，灰溜溜撑着莉薇的膝盖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厨房的烤箱恰逢其时叮了一声，回音清脆而悠长，莉薇去把烤好的苹果派端出来，裙摆摇曳着，吉可看得入迷，直到莉薇脱下隔热手套啪地丢在台面上才堪堪回过神。
涂了蛋液的酥皮金黄焦脆看着相当可口，随着餐刀切开内里，肉桂粉的香气渐渐笼罩餐桌，但在这种状态下进食使吉可有些坐立难安，她抱着汤碗状似安静地喝了大半，确实对她脆弱的舌头而言温度刚好，莉薇的体贴真是一如既往地粗暴。
而苹果派还是有些烫，她把装着三明治的盘子拉过来，咬上面包尖的同时在桌子下悄无声息地伸腿蹭了蹭莉薇的脚趾。
只是莉薇始终没有再动摇分毫，于是吉可识趣地收回乱动的脚，半天之后终于想起她在等待什么，啃着三明治开始汇报起床时答应要说清楚的辞职计划。
“我今天下午递了辞职信，乌利叔叔那边也联系好了，估计半个月后和同事交接完就可以直接去葡萄园实习。”
莉薇在她的平铺直叙中挑了一下眉毛，吉可不知道哪里有争议，嚼了口生菜接着详细展开：“他在庄园给我准备了房间，周末没有安排，你有空就来住？”
“嗯。”莉薇点点头，她接受的速度比吉可预料的快了许多。
“那就这样？”
“你已经决定好了。”莉薇铲了一块苹果派放进她的餐盘，“我没有干涉的理由，只是想知道而已。”
“我爱你。”吉可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拿起苹果派大快朵颐。她向来喜欢甜食，莉薇隔几天就会做一些家庭小甜点，这也是吉可此行最舍不得的东西。
可能是将要面临短暂的分别，莉薇难得没有回个“滚”字，只侧着头应下。
“对了这条裙子是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见你穿过。”丝绒的触感实在是太好，吉可又抬起小腿偷偷蹭她的裙摆。
“很久以前肯尼的老板送的生日礼物，刚才收拾衣柜翻出来就熨了一下。”
“真好看……”吉可喃喃低语，“趁还在家我得多看几眼。”
“啊，我给你准备了送别礼包。”莉薇歪过头，黑发垂落在锁骨上，吉可又咽了咽口水。
当晚莉薇搬回来的那箱新玩意就派上了用场，吉可握紧她的裙边爽得哭号不止，却也始终没有让她停下。
莉薇买的都是些奇怪的产品，花样多得直到分别前夜她们都没探索完。一场激烈程度堪比分手炮的性爱结束后吉可躺在床上，因灭顶般的高潮发呆，莉薇擦干身体钻进被窝，抱住她冷不丁问：“你最初为什么决定学葡萄酒酿造？”
“前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吉可的手指绕在她发尾，“上帝任命你看守祂的葡萄园，我是一条来自地狱的蛇，潜入进去偷了成熟的葡萄带到人间，把它们酿成酒，期盼人类沉溺于酒色逐步走向毁灭。”
“哦？”莉薇靠在她胸口，闭着眼睛有些困意，“然后呢？”
“在我把第一批酒分发给人类的时候你终于发现了葡萄失窃这件事，挥着翅膀拿着两把剑下来追杀我。”吉可讲得自己笑出声，“最后你带着我的头回去给上帝交差，可惜人类已经尝到了葡萄酒的美味，堕落于声色犬马之中，于是上帝降下惩罚，将你流放为人，生生世世都追着我砍。”
“普罗米修斯缺德版。”莉薇梦游般评价道，她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瞳仁清醒得吓人，“可你不信上帝。”
“你说得对，”吉可也平躺下来，“但我相信你啊。”她说得轻描淡写，不过以莉薇对她的了解，平时想要听到这句话的难度和让自己说“我爱你”差不多。
她攀上吉可指痕交错的胸口，心脏如擂鼓般震颤在指尖。
吉可抓住她的手腕，乞求般摇了摇头，莉薇抬起脸，若有所思地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圈牙印。
第二天莉薇起来帮她收拾了行李，下午便载着吉可去往庄园。
吉可下了车，穿着风衣长靴叉着腰神气地站在庄园的城堡门口，还真像巡视领地的王女，等莉薇帮忙把沉重的旅行箱搬出来，给了她一个吻就潇洒地告别了。
结果当天晚上她就在乌利准备的欢迎会上见到了穿着制服的莉薇，惊得差点摔了酒瓶。
“你、我……你？”她结结巴巴地问。
“这是我们新来的安保副队长。”乌利举起酒杯，“肯尼还真是有一个好侄女啊。”
“我舅舅以前是你叔叔的保镖。”莉薇简短介绍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就让他介绍我过来当葡萄园的看守了。”
见吉可还是愣在原地，莉薇难得笑了一下：“不是要追杀你到生生世世吗。”
然而此时吉可想的却是——上帝啊，穿着短外套制服的莉薇真是他妈的火辣得要命，要是几千年前看守葡萄园的天使也穿成这样，那蛇就不用去演缺德版普罗米修斯了。
她回过神和莉薇碰杯，玻璃剔透的光晕在每个人弯起的眼睛里跳跃。
“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