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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吉HP paro】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上 在校时期-

吉克·耶格尔靠在塔楼边缘欣赏室外的景色。

霍格沃茨今年的雪下得很早,放假的第一天就已经堆出了很深的积雪。这一年留在学校的学生不多,任教第一年就在这里过圣诞的老师也就自己一个。

他微微叹气,趁着无人监督抽出法杖点了支烟。

“喂。”窗边传来一声远远的警告。“……别乱弹烟灰,耶格尔先生。”

利威尔一个人在魁地奇场地上飞了几圈,直到出汗才暂时抛开这个圣诞节自己又无处可去的烦躁感。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倒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只是难以打发时间,正闲逛着,就从高处看见一个金毛脑袋嘴里的烟明明灭灭,利威尔想给他把烟掐了,但考虑到礼貌问题,只是皱眉飞下去这么说了。

“这不是……阿克曼级长嘛。”吉克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这人是谁,把烟拿到下风口,抬头看他,“我等下就掐,请别告诉院长。”

见眼前的学生没有行李只骑了个扫帚,还心情不好的样子,他随口问道:“你也不回家吗?”

“我在校外没有亲戚。”利威尔眼见烟灰落进雪里,忍了半天还是拿魔杖点了下,扫掉雪上的灰烬,清理一新咒由于用得太熟练甚至不用念出声。

“你之前上过我的课,那一定知道我被家里扫地出门的事。”吉克对他的反应感到好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趁着我们都在无家可归,你有什么魔药方面的问题吗?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下。”

“整个学校都知道吧。”吉克的故事早就在霍格沃茨口口相传了,利威尔想起自己的魔药学成绩有些暗恼,捏着扫帚柄咕哝了一句,“我想知道下学期我们还要不要背公牛胆结石的三十种用途。”

“我不会考重复的内容。”魔药学教授掐了烟,脑子里稍微回顾了一下他的答卷,看来阿克曼的理论水平远不如他的实操,“但你偶尔也能弄出有趣的东西,可以给我讲讲那次是怎么把打嗝水做得让人喝了吐毛球的?”

利威尔恼火地咬住后槽牙:“完全按照您说的方法做而已,耶格尔先生。”他很想骑着扫帚一飞了之,但不想被他下学期再给个刚刚过线的A,“而且我不知道做打嗝水除了在杂货店里卖还有什么用。”

“你觉得没用的魔药,他们之所以诞生都有特别的意义。”吉克故弄玄虚地回答道,“你想成为傲罗,不是吗?”他对学生不是非常严格,所以也让他过线了,但确实有些勉强。

“明年的高级魔药课可不会这么容易过了。”

“……那打嗝水有什么意义?”利威尔被他戳中了痛处,也没心情再飞,从扫帚上翻下来站在他面前。“我记不住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的目光向别处瞥了眼,“……但我不是故意敷衍的。”

“这要你自己去发现。”吉克避而不答,实际上他也不清楚,可能得放完假去问问埃尔文打嗝水有什么历史渊源。“我知道,你一直是很认真的孩子。”他将利威尔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揉了揉学生的头,“你今年好像没长高,跟我回房间拿点零食?”

“我长高了。”利威尔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来,他压抑着忿忿的怒火道,因为那一两厘米的数字实在难以启齿而没说出口,但也没有回绝他的邀请,“不是每个人都能长得比柱子还高的,耶格尔先生。”

吉克看他露出忿忿不平的表情,差点笑出声:“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跨级选修。”他收回手,转身往室内走去,“跟我来吧,顺便给你本我写了注释的高级魔药学入门。”

“……”利威尔把骂人话咽了回去,“我会尽早还给您的。”

他跟吉克着走进办公室。之前来这里问过问题,但这是第一次这样漫无目地进来。利威尔四处看了看:“这是什么?”他指了指一瓶魔药,纯粹是为了让自己显得稍微上进一点而干巴巴地问道。

“福灵剂,高年级考试中没收的。”吉克拿起那瓶魔药丢给他,“给你当护身符用好了。”教授走到桌子后面,从抽屉里翻出几个小盒子:“巧克力蛙吃吗?或者我这里还有些麻瓜零食。”

利威尔一把接住它,暗自懊恼居然没有看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小心地将其塞进口袋深处:“……啊。巧克力蛙就好。”其实利威尔有些受宠若惊,自己很少有被当成小孩在面前摆上一堆零食以供挑选的经历,甚至一时忘了道谢。他拆开包装袋,牢牢捏住弹跳的青蛙,把卡片抽出来:“是您祖父。”

“喔,我是他和祖母带大的。”吉克拿过卡片仔细看了看,又还给他,“既然这么有缘,我再给你本祖父写的黑魔法防御术研究好了,他在魔法上比我精通得多。”他把其他零食收回抽屉,从地下抽出一板普通的麻瓜巧克力给利威尔:“这个带回去吃吧。书在我的寝室,我们得再跑一趟了。”

“……谢谢。”利威尔眼睛一亮,明显比听到他的什么高级魔药学要兴奋。那本书平时只能在图书馆翻翻,原版是买不起的。

“但你要向我保证下学期魔药学能过。”看他花栗鼠一样小步跑动的样子很可爱,吉克放慢了走路速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小时候吃过这种巧克力,”利威尔的口袋被巧克力蛙和麻瓜零食塞得鼓了起来,拎着扫帚跟在教授边上,为了找话题,他不得不提起自己乏善可陈的童年经历,“来霍格沃茨之前。”

“你以前和麻瓜一起生活?我记得阿克曼曾是富有盛名的魔法家族。”虽然在与黑巫师的斗争中没落了,目前很少有人关心阿克曼家后裔的生活状况,看他的身高估计是小时候受了很多苦。

“现在已经只剩你一个孩子了吗?”

“小时候我和我妈妈住在麻瓜区附近,她会买这种巧克力给我吃。”利威尔回答,那里是妈妈唯一能付得起的住处,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但既然他没问也没必要说出来。意识到吉克刻意放慢了步伐,他有点不爽,于是继续快步直到稍微超过一点。

“还有我舅舅,肯尼·阿克曼。”利威尔说到这里面无表情,“不过他是通缉逃犯。”

“很抱歉听到这些。”吉克见他走在前面也就恢复了之前的速度。肯尼现在和自己一样是黑魔王的得力下属,这孩子魔法资质不错,很适合拉拢一下。“相信学校已经看腻了,我带你去麻瓜世界转一圈再回来拿书怎么样?”

“没事。”利威尔心想,他大概不知道妈妈接过的嫖客里也有麻瓜,两个世界最恶心的地方半斤八两,都没什么好看的。但没必要拂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的兴致,于是他点头答应了:“我先回去换衣服。我们在哪里见,耶格尔先生?”

“我跟你去吧。”吉克本来就穿着日常的休闲西装,倒也没什么要准备的,钱包和麻瓜世界要用的东西都在车里方便随时走人,“同寝室的人都回家了吗?”

“是的。”利威尔和他一起爬上画像遍布的台阶,“下流的杂皮狗。……抱歉,耶格尔先生。是口令。”他跨进公共休息室里,因为暖烘烘的壁炉火焰稍稍放松下来,带着教授往自己的宿舍走。

吉克一路和画像里的熟人打着招呼,听到他道歉不禁摇了摇头:“这些口令还是这么粗鲁,从我上学时就这样了。”他基本没来过格兰芬多的宿舍,有些新奇地四处观赏,“比起斯莱特林的地下室,你们这里确实很温暖。”

“我喜欢暖和一些的住处。那边有椅子。”利威尔脱下魁地奇护腕和靴子,“……不是说斯莱特林不好。”他不想让吉克久等,于是干脆没换下里面的衣服,找了件大衣胡乱套上,头发匆忙中弄乱了一撮,翘在额头边上。“我收拾好了。”

吉克趁他换衣服,偷偷观察了一番寝室的布局,东西很少,但十分整洁。“没事,我也不喜欢那里,太冷了。”那件外套有点宽松,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他伸手帮利威尔压下翘起的头发,不经意地歪头问道:“你没什么要带的吗?”

利威尔怔了一下,连忙用手去整理好自己的刘海,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没有。”他想起什么,又匆匆翻出一个小袋子,翻出几张还是妈妈去世前攒下的麻瓜纸币。

“就这些。走吧,先生。”

见雪小了,吉克直接带着他走出城堡,来到自己停车的位置,在他脑袋顶上拍了拍,拂去积雪,帮他拉开车门:“来吧。”他自己也抖了抖领子,绕到驾驶室坐了进去,转头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你可别告发我带学生私自离校这件事。”

又被摸了脑袋,利威尔有点被当成小孩子对待的恼火,但更多的是感觉他对自己好得太过了。“不会。”他把领子翻上去,脸缩在衣领里。以前不常坐车,他忍不住好奇地四下瞅了瞅车里的设备,“我们去哪?”

“别怕,你舅舅还没成为逃犯的时候我和他有点交情。”现在吉克和肯尼也有联系,但这个暂时不能说,利威尔缩进大衣后脸圆圆的,看起来更像小企鹅了,吉克偷偷笑了一下,发动车子打开制暖,“去伦敦的酒吧。”

利威尔一下子坐直了:“肯尼以前都在干什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剧烈,他有些不自然地又缩了回去,被捂得鼻尖上出了点汗星子,“……我没想到你会认识他。”

见他如此关心肯尼,吉克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们以前在魔法协会见过,喝了几次酒,之后再看见他的名字就在通缉令上了。”他俯身帮学生把安全带系好,“起飞的时候注意别撞到头。”

利威尔失望地意识到他也不能给自己肯尼身在何方的答案,不自觉已经开始向他袒露过往:“他照顾我一段时间。我的黑魔法防御术入门是他教的。……好。谢谢您,先生。”他愣了一下,看着吉克凑过来的脑袋,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点男用香水的麝香味,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消化被人这么照顾的感觉,就点了点头,又闭上了嘴巴。

吉克坐回去,看他拘谨的样子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刘海:“放松一点,别紧张。”心想肯尼黑魔法防御术当然很好,他本来就是背叛了家族的黑魔法师。

“那我们出发。”他往禁林的方向开了一段才起飞,避开城堡里的视线。“快到晚上了,可以看看夜景。”

“……啊。好。”利威尔先还是只侧头往外看,不一会就没忍住,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被风吹得头发乱飞的脑袋,眯起眼睛,俯瞰灯火通明的城市。他从未在扫帚上飞得如此之高,甚至短暂地产生了一种就这么从熟悉的一切中逃走的念头,扒在车窗上回头看吉克的侧脸:“您经常开车出来?”

“是的,我当年就是那种带着朋友逃课的坏学生,做了老师也一样。”吉克向他眨眨眼,感觉自己在遛出生后第一次出门的小狗,“我要降低高度了,可能会有点难受。”他提醒道,打开隐形助推器往城市俯冲下去。

“不难看出来。”压迫感其实不比骑着飞天扫帚向下俯冲强多少,利威尔忍不住多看了他的侧脸几眼,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口袋里还没拆封的巧克力,“上次还是肯尼带我来的伦敦。”

“那时你还很小吧。”吉克看他面色如常,还有空偷瞄自己,想起他魁地奇打得不错,于是加快速度,冲进无人的街道,关掉隐形朝自己常玩的酒吧开去。

“他给了我十英镑然后把我丢在伦敦三天三夜。说什么‘你要学着像只蟑螂一样在任何地方都能活下去,小鬼’。”利威尔声音干巴巴的,他很想把肯尼揪出来打一顿。

“确实是他的风格。”吉克心想肯尼教育起孩子比自家老爹还狠,不禁对他升起一丝同情,“辛苦你了。”

“都过去了。”利威尔摇摇头。

吉克把车停在自己常去的酒吧外,下了车,带他走到门口:“等下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成年了,是亚洲人。”

麻瓜的世界日新月异,利威尔张望着猜测那些广告屏都是什么东西,被他逗得有点想笑:“他们有那么好骗么。”

“放心,他们认识我,不会多疑。”吉克和门口的人打了个招呼,拉着利威尔走向人群深处,“想喝点什么?我以前没带小孩来过,也许你只能来点无酒精饮料。”

利威尔的掌心握住他因贴着方向盘而捂出了点汗的手,被屈起的指节够着并不滑腻,只感到暖烘烘的,心里有些痒又有些紧张,故意转头四下打量着,不经意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不是说我成年了吗。”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一根筋的家伙。”因为背景的吵闹,吉克笑得大声了些,收紧了一下握着的手,拉着他坐在吧台。“你以前喝过酒吗?不知道的名字可以问我。”他凑到小孩耳边说话,“喝醉了我也可以偷偷用魔法把你捞回去。”

利威尔被他打在耳朵上的气息激得耳廓一烫,盯着酒水单的眼睛都睁大了,但既没躲开也没抽出手,反而下意识握紧了些“肯尼给我喂过酒。”想起那股呛人的马尿味,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他选的酒太难喝了。”

“他的品味一直不怎么样。”想想就知道肯尼说不定给他喝了什么劣质伏特加,看小孩耳朵都红了,吉克见好就收,松开手对熟悉的酒保挥了挥。

“我想喝长岛冰茶。”利威尔不好意思再问,于是随便选了个名字里带茶字的,吉克听了后玩味地向他看过去,招呼酒保:“今天就不来老样子了,我和他一样。”

“那你酒量如何?”他回过头接着耳语,利威尔下意识伸手想去抓他的手,发觉不对立刻又收了回去,装作在看墙上陈列的酒瓶:“还行。”他对自己的酒量心里也没底,便随口糊弄过去,离了吉克的手还隐约有些不自在,想随便找个别的话题,“您平时喝什么?”

“保密,是我的特调魔药配方。”吉克随口胡诌一番,晾着小孩从离开自己后就无所适从的手,顺带抛出了个遥远的承诺,“等你下学期魔药学过了我再带你来喝。”

“好。”想到要等到下学期,利威尔竟然有些失望,他啜了一口刚端上来的长岛冰茶,表情有点扭曲才咽下去。

“你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吗?”吉克微笑着碰杯,就着他脸都皱起来的样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我没喝醉过。”酸中带甜的回甘涌上,利威尔发现这竟然挺好喝的,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见他对酒精适应得很快,吉克露出有些愉悦的神情:“那你可要看好我了。”他趴在台面上,举起杯子晃了晃里面的冰块,转头抬眼看他,“我喝多了似乎会抱着人亲。”

“……”利威尔差点被呛到,耳朵被酒精冲得发红,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转头看着由于姿势鲜见比自己低些的眼睛,“这是个警告吗?”

吉克埋着头笑得肩膀都在抖,重新坐起来伸手捏了一下他红扑扑的脸:“骗你的。”他清清嗓子,指了指另一页,“小吃要来点吗?我请。”

对他不会真的酒后乱亲,利威尔莫名感到一阵失望,还有些被戏耍的羞恼:“不要。”意识到这样不太礼貌,他又补充道,“我不饿。”

“我酒量还不错,放心。”吉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理了理头发,又和他碰了一下杯,“好吧。”他开始思考拉拢初期就勾引未成年学生上床是否具有可行性,虽然一向对小孩不太有兴趣,但能作为和肯尼合作的筹码也算是好事。“今晚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尽管利威尔试图说服自己他解开两颗扣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忍不住往他的锁骨瞟。“没有。或许随便逛逛。”他给自己灌酒,试图转移注意力,但已经开始浑身不自在,桌底下的脚够不着地,弯下腰想找到把手把座椅调低一点,手肘一不小心撞倒了酒杯。

“唔、小心!”虽然吉克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杯子,但酒和半融的冰块还是一同洒在身上,“你的衣服没湿吧?”他抓着湿漉漉贴在胸口的衬衫,看着不知所措的小孩,心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抱歉。”利威尔立刻想抽出魔杖给他来个清理一新,但手按上口袋又收了回去,抓起桌上的纸巾凑过去给他擦拭,甚至能看到衬衫勾勒出的乳尖,他的耳朵完全红得像要滴血了。“回去之后我会弄干净——”

吉克低头把胸口又敞开了一些,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没事,这也是麻瓜世界需要适应的地方。”他双手抬起,把利威尔小了一圈的手合在掌心,借着一丝酒意盯着他看,“去街上转转怎么样?之后我们开车回去。”

利威尔心脏狂跳,脑子里甚至没有抽出手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思考,感觉吉克甚至比进酒吧之前对他还要亲密,将其归咎于酒精的同时也无法不做他想。

“……改天吧。您喝醉了。”他匆忙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麻瓜钱币结了账,没舍得放开被吉克握着的手,“我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

“不是说我请嘛……算了,也改天吧。”吉克放低了声线,被他拉着走出酒吧,“外面真冷。”他裹紧自己的外套,潮湿的衣物黏在身上又点难受。“附近有我常去的酒店,希望双人间还有剩。”

“不。是我惹出的乱子。”利威尔看他喝醉了,自然而然生出一股保护欲,伸手给他把外套扣子扣好,甚至踮了一下脚确保他的脖子好好埋在领子里。按他说的方向,拉着他往酒店走。

“谢谢你。”吉克看他踮脚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感觉现在低头去亲他还是操之过急,于是暂且只牵着手走进酒店,“你在沙发那里坐一下,我去开房。”

前台显示房型都有剩,为了不过早引起怀疑,吉克还是选了双床,朝利威尔晃晃房卡,一起缓步走向电梯:“好消息,你不用和我挤一张床了。”

利威尔本来怀疑他对自己多少有些意思,听到他的宣布,这个念头瞬间被打消了大半,暗暗恼恨自己乱想,默默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进了房间,把烧水壶冲了好几遍,给他烧上水:“您要去洗个澡吗?”

“……嗯?好,你歇一歇。”吉克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当着他的面脱下衬衫挂在臂弯,抹了一把胸口残留的干涸酒液,只穿着条裤子走进浴室,“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叫我。”他对着磨砂玻璃门外喊了一声,放好水躺进浴缸,闭着眼睛开始想该用什么方式引诱小孩主动。

“好。”利威尔看了他一眼,匆匆忙忙转过身去把鞋子摆正,又把掖在床角的被子拉出来,再把水倒上,把一切能做的事做完之后不得不坐下来盯着窗玻璃,抑制脑海里不断浮现的他赤裸的上半身。他闭了闭眼,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发现吉克半晌没有出来。

“耶格尔先生?”他走过去敲门,“喂,你还在里面吗?”

为了做好提前准备,吉克大致扩张了一下自己,听见他的声音故意没有回复,只是抽出手挂在浴缸边缘,摆出睡着后被惊醒的姿态,另一只手拍了几下水,让水花四处飞溅,装作呛水的样子咳嗽。“咳咳……”

“……!”利威尔完全没做好成年巫师会在浴缸里溺水的心理准备,立刻推门,没想到门真的被自己撞开,愣了一下后快步过去地址他的背,“没事吧?”他拿了条毛巾给吉克擦脸,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不看他下身。

“咳、嗯……”吉克抬起脸让他擦拭,眨了眨湿漉漉的睫毛,环着他的肩膀坐起来,“我确实有些醉了,不好意思……”

他毫无负担地信口开河,嘴唇贴着小孩的脖子问道:“你能扶我出去吗?”

利威尔颈部薄薄的皮肤烫得要烧起来,想把他扶出浴缸,但意识到两人的身高差在姿势上难以迁就,他顿了一下:“我抱你出去。”

艰难把他扛到床上,利威尔又拿了条浴巾过来坐在床边给他擦脸。吉克对于他能抱得动自己感到惊讶,阿克曼家的人果然是有些特殊体质。他躺倒在床上舒展着四肢,这番工作下利威尔实在没法忽视他赤裸的躯体,于是突然开口道:“你喝多了确实不会抱着人亲。”

“是不会……但你想的话……”他捏着利威尔小巧的下巴拉进自己,在嘴唇上亲了亲,“也可以。”

唇间尽是他的气味,利威尔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蹬了拖鞋把他按在床上:“你计划好的?”早就该想到吉克不会半杯酒就醉成这样,他又愤懑又欣喜,耳朵上没消下去的红又多了一层,低头气势汹汹地和装醉的人大眼对小眼,没对视几秒,啧了一声,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那我继续了。”他努力说得满不在乎,但声音因为没底气有些抖。

“生气了?”吉克被按在身下,满脸无辜地看着他。年轻人真的很好哄,他配合地伸出舌尖在小孩下唇舔了舔。

“没有。”利威尔在他的唇齿间咕哝道,模仿着他的动作,很快就找到了亲吻的节奏,磨牙似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你是第一次吧。”年长者含住他的嘴唇,舌尖探入齿缝。暖气已经开足了,接吻的同时他把手伸进对方的毛衣,边往上撩起边抚摸他已经初具形状的肌肉,“我来教你怎么做……”

配合着脱掉毛衣,利威尔跪在他身边,低头在胸口留下一个牙印。“对,我什么都不懂。”他有点没好气地道,但早就不再真的生气,被摸过的每一块肌肉先是绷紧又舒张开,留下一串血流加速的节奏,自己的性器已经顶在了裤子里,他犹豫了一下,一只手按上吉克的小腹,向下覆上阴茎,收起手指包拢。

“教我,耶格尔先生。”

“叫我吉克就行。”一阵深呼吸让吉克的胸腔起伏着,乳尖擦过利威尔的脸,挺动腰胯在他手里摩擦几下。“唔、来回……像你自己做的时候那样。”他伸手解开小孩的裤子,摸出硬得发烫的阴茎,指尖戳了戳铃口。支起膝盖将双腿打开,环着他的腰,“床头柜上有润滑。”

“……吉克。”利威尔重复了一遍,成年人的性器温热地搭在手里,自己甚至有些心惊肉跳,他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一下下撸动茎身,同时亲着他的胸膛,“……唔!”利威尔暗自懊恼,居然被他碰一下就被激得差点跳起来,接着从柜子里翻出一支润滑,在手指上抹了一点,伸向他臀间时还有些不确定,从毛茸茸的胸口抬起脸看他:“直接伸进去吗?”

“是的,”吉克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浅浅地抚摸表面跳动的青筋,准备给处男留一些尊严,“我在浴室扩张过了,你只需要再往里多涂点润滑……”他抬起臀部,放开他的阴茎,张开食指和中指扒开有些泛红的穴口,引导着他把指尖伸进去。“至少三根手指……这样我们都不容易受伤。”

利威尔想象到他在浴室自己开拓的场面,喉结滚了滚:“……你做了很多准备啊。”他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吉克,伸入手指一下下抽插,把润滑转着圈抹在内壁上,带出暧昧过头的水声,指根不时碰到他打开身体的手指,被另一个人在床上引导和需要的真实感愈发强烈,利威尔试着抚过他的腰和臀部,像他抚慰自己一样安抚他还带着水汽的身体。“你经常受伤吗?”

“找找前列腺在哪……啊……”腺体被他在打转途中按到,吉克用另一只手捂住嘴,转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呻吟,敏感的腰侧被手指抚过带起一阵颤抖,“很久没有过了,而且我有带白鲜。”

“前列腺?这里?”利威尔不罢休地追问,加重了力气揉按着让他呻吟的那一处,一下下亲着他的脖颈和下颌。

“嗯啊、是的……”前列腺被按压的快感异常强烈,吉克仰起头喘息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摆动胯部吞吃着手指,臀瓣在利威尔另一边的掌心蹭了蹭,“你能打一下这里吗……利威尔?”

“……好。”他知道施虐癖,但有人主动要求被掌掴还是第一次听说。利威尔感觉他的体温和颤抖像小动物的反应一般,试探地又摸了摸,皱起眉毛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力度:“如果不喜欢就告诉我。”

他觉得吉克应该不是为了哄自己才这么说,于是吻了吻他的眼角,一掌掴在他臀后肌肉最厚实的地方。

“没事,用力一点。”感受到利威尔小心翼翼的抚摸,吉克眯起眼睛接受了他的亲吻,“唔!”颤动从臀肉扩展到全身,后穴在响亮的拍打声中收缩着绞动手指,他的脸潮红一片,阴茎也吐出些透明的液体。

“做得好……乖孩子。”他抽出自己插在体内的手,放到另一边臀瓣上,“这里也……哈啊……打完就可以进来了。”

“……你湿了。”再不识床笫之事,利威尔也看出他喜欢被打,于是握住他湿漉漉的阴茎,拇指把铃口新鲜的前液在龟头上揉开,声音不自觉变低了些,“这么爽吗?”这次力气更重,自己的手心也打得发热,他臀部上迅速肿起一片红色的掌痕。

“……我进来了。”他已经不大按捺得住,手掌顺势向上捞起吉克的腰,让他臀部悬空,捅进他的体内,“唔——”利威尔闷哼一声,在能仔细思考前就被动物本能占了上风,手在他的侧腹掐出两排指痕,用力操干起被手指揉开的肠壁。

他还记得要取悦身下的人,在撞击中低头去观察老师的表情。“吉克,”利威尔的喘息喷在脸侧,“这样可以吗?”

“很爽……呃嗯……”吉克的阴茎在他说完后水流得更多了,第二下打得他差点直接射出来,刚从疼痛和快感中缓过神就套上了利威尔的性器,内壁抽搐几下后才稍微放松了身体包容他莽撞的动作,“哈啊……很好……”眼里泪光闪烁,他转头和利威尔接吻,轻咬着他的舌尖,含糊地夸赞道:“你很有天赋。”

“……喂,你还好吧?”利威尔正被他夸得心里暗自得意,看着他的眼泪又有些于心不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别哭。

“嗯、没事……”吉克放开他的嘴唇轻轻喘息,双手在自己两边乳尖揉捏,“也咬一咬这里……嗯……”

“……”利威尔低下头去像咬小葡萄一样咬住他的一边乳尖,一边反复狠狠撞进他体内一边在他的手指缝间又舔又吸,很快就把它咬得充血挺立,乳晕上多了好几个不知轻重的牙印。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仿佛吮吸母乳一般的姿势有些羞耻,不时向上去看吉克的表情。

吉克手指挤压着胸部的肌肉,让他可以把整个乳晕都含进口中吮吸,抬手抱住小孩绒绒的后脑,抚摸着尾部的发茬,像是哺乳一般,侧脸陷在枕头里,迷乱地呻吟着,后穴不住收缩吞吃他的性器,已经有高潮的前兆。

“……你喜欢疼的吗?”一只手伸下去摸了摸他湿漉漉的性器,又向下碰到他被撑开的穴口,利威尔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喜欢、啊……”吉克被摸得射了出来,精液喷洒在两人小腹,高潮带来的眼泪让脸颊一片水光,他捧起利威尔的脸亲了亲,“喜欢被你弄疼……”

“……”利威尔心跳差点停了一拍,被他的话激得一下射在了他体内,“……啊,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好个什么劲,把吉克往怀里抱了抱,伸手一下下顺他的头发,然后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在粗重的呼吸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蓝眼睛,先前滑出去抵在腿间的东西又有点抬头的趋势。

利威尔想到刚刚的滋味,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要他再来一次,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变了味:“你喜欢多疼的?”他感觉自己像在问牛排要几分熟。

“唔……忘记让你戴套了。”吉克从高潮中抽离出去,装作懊恼的样子,脑袋在他脖子上拱了拱,“那之后几次也不需要……”他摸着利威尔的胸口,低头意有所指地自言自语,听到他的问题忍不住笑出来。

“我都挺喜欢,问题是……你下得了重手吗?”他抬腿去蹭年轻人逐渐硬起的阴茎,故意挑衅道。

利威尔不知道他说的是今晚接下来几次还是将来,心脏在他手掌下砰砰直跳。“怎么不行?”他本就不想被吉克看扁,于是掐着他的下巴在嘴唇上咬了一口,把他大腿拉开,在柔软的会阴处扇了一巴掌,又有点于心不忍,手掌托起他的囊袋,揉了揉他被打红的腿间。

“翻过去。”利威尔把他提起来,让他趴在床上,“这样方便打你屁股。”在对方面前说完了这话后他自己也有些羞臊,尽量维持着一脸镇定不让吉克看出来。“腿分开。”

“啊、好……”吉克颤抖着低吟一声,见他领悟得很快,便打开腿任他蹂躏,后穴收缩着将精液挤压出来,同时沾湿了下身和他的手指,“我想趴在你腿上。”他坐起来亲了亲利威尔的耳朵,又贴着他滑下去趴好,分开腿,翘起臀部,腰腹压在他大腿上,调笑道:“让老师看看你学会了什么。”

“……好。”小孩咬了咬牙,决心不让他看扁,“学会了那些你教的东西,耶格尔先生。给我把屁股翘高。”利威尔一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手抚过隆起指印的臀部,决定好何处下手后重重打上去。之前留下的掌印被触碰着,吉克因鲜明的痛感缩了一下腿,而后听话地压下腰:“呜、呃嗯——”

肉体的颤动反射到掌心里,在神经末梢留下一段发麻的余热,利威尔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就接连再打了数下,均匀地扇在他整个臀部和腿根,阴囊也用指尖照顾到。

手掌连续落在身上,吉克不断颤抖着,臀肉像被不断投入石子的湖泊,肉体已经疼到发麻,他指尖紧紧抓着床单,时而因为敏感处被照料到发出呜咽,眼眶一阵发热,整张脸连着脖子都涌上潮红。

“你对你教出来的学生满意吗?”利威尔照着湿答答的穴口猛击一掌作为结束,立刻托着他的的下颌把脸抬起来看他反应。

“嗯……满、满意……”吉克爽得说不出话,最后被打在穴口时终于哭出声。眼前的脸一片模糊,阴茎也硬得发疼,“接着操我……”

“……好。”利威尔看着他爽得泪眼朦胧的模样,喉咙一阵发干,把他摁在自己大腿上,咬着突起的脊椎骨,阴茎撞进大敞的双腿之间,熟红肿胀的臀部在自己身上磨来磨去,被挤压到变形,受伤的皮肤滚烫不已,一次次撞上自己的胯骨。

“还有哪里想被我打?”他下意识咬重了“我”字,握住吉克的胸脯掂了掂,一掌扇在他的胸膛上,打得柔软的胸肌甚至晃荡起来。对另一边也照着乳尖打下去,拍击声甚至比交合处的水声和撞击声更清脆响亮,“耶格尔先生?”

吉克红肿的皮肤被磨得又疼又痒,大腿内侧的肌肉抽动着,穴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体内残留的精液和眼中的泪水一起不断溢出,胸部被扇得一颤一颤,听见他的问话,倒是暗爽自己成功激起了小孩的占有欲。

“这里……啊、这里就很好……“”

连续两掌打在他胸部后,利威尔感到自己也快要压抑不住,放轻点力气扇了一掌他颤巍巍的阴茎,同时咬着他的肩胛骨射了出来,紧紧环住他,把脸埋在他汗涔涔的脊背肌肉里,一边觉得性真是脏得可以,一边又沉浸在余韵里不想抬头。

可能由于性爱过后常有的空虚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利威尔不知哪来了一股气,抬手泄愤般拧了一下他的乳尖。

“你喜欢被年纪比你小的人虐待吗?”

吉克的乳头本就被咬得伤痕累累,扇了几下后更是凄惨,饱受虐待的阴茎在利威尔射了之后也吐出些精液,他放松了身体,勉强窝在小孩怀中喘气:“唔……算是吧。”抬手摸着利威尔汗涔涔的下巴,弯起嘴角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但没试过这么小的,想不到这么……令人满意。”

“……很小吗。”利威尔立刻脸黑了,被他亲了脸颊也没能救回来。

“不是说这里。”吉克笑着躺回床上,碰了碰他同样湿漉漉的阴茎,“以你的年纪能做成这样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他拉着利威尔并排躺下,大腿和他交叠在一起。“无论是体力还是控制能力都很……惊人。”吉克想了想形容的词汇,摸着他汗湿的额头和脸颊,“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停下。”

“……我应该高兴吗?”利威尔板着脸说,但他确实挺高兴的,小腿插进腿间蹭了蹭,被摸得身体有些发软,他心里传来一种奇妙的想把他抱在怀里又想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个印子的悸动,最终做了前者,并且把后者改成埋进他的颈窝里。“没有。”利威尔像抗议他低估了自己一样嘟囔道,“你累吗?”

“有点。”感觉第一次没必要把小孩榨干,吉克主动示弱,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抚过他的后背,“抱我去浴室吧。”

“好。”利威尔很迅速地爬起来把他抱回浴缸里,自然地给两人开始擦洗,想问他是不是经常这么带学生出来,又觉得问出口未免太没意思,不如无论他要什么就和他在这段关系里各取所需,不知不觉想得出神,把他的胳膊擦红了一片。

吉克撑着头享受学生的服务,擦到一半突然被大力搓洗,不明所以地转头,正好撞上他回过神茫然的瞬间。“在想什么呢?”浴球擦过身上的掌印,疼得他一颤,不禁皱着眉呻吟。

“……抱歉。”利威尔皱眉轻轻拂掉掌印上的泡沫,把手上的皮肤拢在掌心里揉了揉,浴球拿开换了个地方擦,语气有些生硬,“我们还去你寝室拿书吗?”

闻言吉克笑了笑:“去啊,你觉得这是我的借口吗?”

“不是吗?”小孩反问的声音还是干巴巴的,但心中已经升起一丝不可置信的雀跃。

吉克在滑溜的泡沫中也开始帮他搓洗身体,歪头亲了下他的嘴唇:“亲爱的,别把我想得这么坏。”他心想这孩子连嫖资都不敢收,真是单纯得要死,但说出口的话却温情脉脉,“难道我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学生变得更好吗?”

利威尔被他亲得从脑袋到脊椎像有电流窜了过去,抬眼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像好人。”他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太刻薄了,于是决定岔开话题,“我以前可没看出来你喜欢我。”话出口他就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听起来好像在抱怨,放掉水扯了条浴巾来把他裹起来。“算了,不重要。”

“这真是冤枉我了。”吉克委屈地眨了眨眼,这小孩还挺敏锐的,看来之后也需要谨慎行事,“之前确实是单纯照顾一下留校的学生,但是现在嘛……”他省去了后半段话,站起来让他裹上浴巾,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我们去另一边床睡。”

“现在什么?”利威尔和他上了床,撑起半个身子关灯,明明自己刚说了不重要还是忍不住追问,耳朵也有点发红,为了表示自己的满不在乎,他干脆先抢白道,“只是想打炮也随你便。”

吉克拉起被子把两人盖住,闭着眼睛,伸出双手揉了揉他微微发烫的脸。“我还没试过和学生恋爱……”把利威尔小小的身体抱在怀中,心里谋划着哪天去和肯尼炫耀自己睡了他外甥这事,压低声音说道,“你可要努力别被学校里的人发现。”

“……”利威尔宕机了,半晌之后挤出来的疑问居然听起来像是生气,“……啊?”

小孩在黑暗里盯着他的脸盯了一会,伸手推了推他:“……喂,你的意思不是……”他突然收回了手,“……啊。噢。好。”脑袋还一片混乱,但不管怎么样他先把吉克往怀里搂了搂,闭嘴不说话了,全无睡意耳朵赤红地瞪着一片黑暗。

“嗯,不是我多想就好。”吉克承认了他的猜测,因为胸口的红肿痕迹被他摁到而抽气,“嘶——如果只是想和我做爱也行……”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消失在一片安静的黑暗中。“但我可能会有点伤心……”

“不是。”利威尔立刻打断他,生怕他多想,把他往怀里再抱得紧了一些,这次小心避免了蹭到他的胸部,“别乱想。”他有些笨拙地想安慰着,最后也挤不出来什么好话,只能摸索着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好好睡觉。”

“好。”小孩努力抱住自己的样子十分可爱,吉克摸了摸他的发尾,抬起腿夹着他的膝盖磨蹭,“晚安。”他思考起回去后的假期还能玩点什么,顺便还得给他补补魔药学。

利威尔已经很不习惯和别人说这话,他小声咕哝着,拿小腿蹭了蹭吉克,意外地发现贴在他身边很快就能睡着,半梦半醒中还蹭了蹭他的下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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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敌对时期-

橐橐鞋音回荡在风声都透不进的幽闭的塔楼中,开门的声音清脆地传遍牢房。吉克坐在一片漆黑中,能清楚地听到那人走进,放了什么东西在地上,又松开他双手的镣铐,但保留了脖子和其他部位的枷锁,也没有掀开窗板或是拿荧光咒照明的意思,只是平淡地说了句:“吃吧。”

他知道是谁。

吉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被吊久了全身酸痛,他已经习惯了黑暗,伸手在地面上象征性地摸索几下,随即抬手去够他声音传来的方向,但也只摸到一片虚无。

“我拿不到。利威尔……帮帮我。”他因为已经被捕而不再遮遮掩掩,软着声音求他,“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上……”

对面沉默了片刻,作为最熟悉他的人,吉克知道自己成功触碰到了他的软肋。墙上的火把被点燃,利威尔沉默着半蹲下来,掐住他的下巴把嘴捏开,话语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少说几句屁话吧。”

吉克乱糟糟的长发从面前拨到一边,刚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就被塞了一勺温热的饭食。

“唔、谢谢你还记得我怕烫。”他确实是饿了,然而囫囵咽下去时还不忘和曾经的恋人叙旧,从前精心打理的胡子也已经生长得十分茂盛,每吃一口都得小心避开。他颤抖着手与利威尔一起扶住食盒,长了的指甲蹭蹭他的指尖。“我拿不稳勺子……就这样吃完,可以吗?”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利威尔猛地拍掉他的手,差点打翻了食盒,顿了一下嫌弃道,“你不知道你臭得像淋了一头一脸的小便吗。”

他继续一点点给吉克喂食,皱着眉毛把胡子拨开一点,免得沾上汤水。吉克知道他的只是假装洁癖发作,剧烈的反应倒也在意料之中,放下手,在破布似的囚服上揉了几下,眉尾下垂摆出一副畏缩的神情,甚至在他停顿的时候抖了一下,但还是低头含住他的伸来的勺子。

“我这么脏……”吉克抬眼看他,目光带着一丝虚伪地期待,“你也不嫌弃吗?”

利威尔的手抖了一下,往前一捅让勺子插进他的喉咙。

“演戏很好玩?”低低骂了一句脏话,他拿起魔杖在吉克肩头一打,把身上的尘灰清理干净。

“呃、咳——”突然被抵住喉咙,吉克条件反射地呛出些泪来,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久违的清爽感笼罩全身,向后仰拔出勺子,他甩了甩不再虬结成缕的长发,“哈……你还是这么好懂。”

利威尔被抓住袖子时已经黑了脸,甩手站起来,一脚踩上他的肚子。“是啊,很好理解吧。我还是不喜欢和狗屎共处一室。”靴跟压上腿间,敲了敲他趴在耻毛里的性器,“你呢?还是被人踩几脚就会哭着射自己一裤裆?”

“嗯……”这种情境下来点情趣确实很爽,加之黑魔王已死,抛下完成黑巫师伟业的负担沦为阶下囚后,吉克已经没有什么要在乎的事情,于是相当坦诚地承认了自己一如既往的癖好,“其实我还是……有一些进步的。”他分开膝盖让利威尔能更往下踩一些,薄薄的囚服清晰地传递他鞋底的触感。

“比如无论被谁踩……啊……”阴茎逐渐充血变硬,吉克喘息着抬头,朝他露出笑容,“我想的都是你。”他一派深情地告白,其实叛逃后和别人上床消遣时,吉克想的是利威尔当时愤怒而绝望的表情,每次回忆起来都兴致盎然。

“哈,是吗?”利威尔声音冷淡,实则仿佛全身跳动的血管都着了火,一半的体重压在他勃起的阴茎上,重复道,“你想的都是我。”

他的小腿陡然弹出去,靴头狠狠踹进吉克小腹:“想着被我千刀万剐?”

锁链也没能阻止吉克被踢倒在地,利威尔上前去踩住他的喉咙,骨节挤压出猎物垂死前的咯吱声响。“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碾碎,看看你的心里还有什么他妈的狗屁要给我倒出来。”鞋尖插进他下颌和脖颈柔软的连接处,利威尔迫使他看着自己,“怎么样?”

吉克刚爽得想点头,就被猛地踹倒在地,锁链撞在一起不断响动着,抓着他被皮革包裹的脚踝,在他靴下挣扎,窒息感涌上大脑。“咕呃、哈……”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发不出声音,只能翻着眼睛勉强喘息,在窒息带来的快感中刻意夹起腿摩擦自己的阴茎。终于压力离开,吉克的裤裆已经一片湿润,他分不清是高潮还是失禁,被抬起下巴的时候还有些昏沉,下意识地感慨道:“你长大了不少……”更狠心,也更让人兴奋。

利威尔瞥了眼他被水渍洇湿的裤裆,表情短暂地扭曲了一下,拿开脚尖,踢了踢他的嘴唇:“……不,你的心脏早就喂了狗了。”他不愿承认吉克的感慨触动了某种早被埋葬掉的雏鸟情结,只把靴头插进他牙齿之间,抬起鞋尖顶着他的上颚,鞋跟向下踩,把他的嘴撬开,“舔干净。你很擅长做这种事吧,吉克。像条狗一样舔别人的鞋子。”

吉克毫无抵抗地含住了他的鞋尖,捧起鞋底舌苔舔过鞋面,他能尝到一种灰尘和雨水的味道。“你不就是我的小狗吗?”阶下囚抬起鞋底的皮革贴在脸上,故意说着一些做作的情话,“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他顺着边缘舔下去,像狼群中输给年轻一代的上任头领一般温驯又臣服,尽管明知这会让他更加恼怒。

哪怕吉克臣服的样子给他带来一种莫名的畅快,利威尔的怒火依然冲得头皮几乎都要炸开,一脚踢得他向后摔出老远,铁链被扯得痛呼般铛啷直响。他下了狠手,唯一留的情面就是踢在他肩膀而非要害。

“嘶——”吉克趴在地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起来,低低笑着,“就像现在这样……呃啊、你眼里只有我、呵……”随即头皮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楚,利威尔抓住他的金发把人扯起来,看到他的嘴角已经被踩出了口枷似的淤青:“什么小狗?你的头发好抓了不少啊,耶格尔先生。”

他的脚底踏上肩膀,碾下去时能听到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显然吉克的锁骨非折即断。

“还是这么喜欢当婊子?”利威尔伸手把眼前的下巴抬高些,随即一掌打在脸上。

吉克被打得偏过头,紧咬下唇冷汗带走了脸的血色,黏膜因撞上牙齿而破裂,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把我从这里放走……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婊子。”

终于压垮了他轻佻的外壳,利威尔感到一阵惬意低啸着席卷全身,把他丢回地上,拿脚尖顶住他湿漉漉的腿间。“……喂,吉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半跪下去,更近地看着那人,被他挑起的征服和施虐欲鲜见地完全占据了理性的上风,“就算我把你关在这,直到你变成一滩没人理的烂泥,绝望地死掉……你也一直是我的婊子。”

他啧了一声,即使是此刻这种话也显得肉麻至极,手掌隔着囚服掐了一把他的乳头。“你不是很想被我干吗?衣服脱掉。把你的心交出来给我看看。”

吉克的阴茎因痛感萎靡下去,大腿夹着他的鞋低声喘息:“哈啊……你就这么喜欢我?”他十分受用于利威尔的狠话,乳尖早已因为兴奋充血,被他一掐忍不住挺了挺胸,无意间带到锁骨的伤,又痛得缩回去,“我肩膀动不了……”他撒娇似的在投下的阴影里低声说道。

利威尔不想理会他幼稚的调侃,直接扯掉粗糙的衣服裤子,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刚刚不是还有力气和我讲条件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因为吉克一声撒娇又软了下来,额角的青筋几乎蹦出来,对前戏也没了兴致,草草用他的精液当润滑,顶了两根手指进他腿间,不顾肠壁还有些干涩,直接按上他腺体的位置重重揉压,“难受就忍着。”

“啊……”吉克自从开战以来就没做过了,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呻吟着皱起眉用大腿的软肉蹭他的手,被关久了的身体似乎消瘦了不少,口中的血液和尘土混着唾液从嘴角流出,弄脏了本被清理一新的胡须,他的心情不免情有些低沉,“随你……嗯啊、反正也不会和我接吻……”

利威尔眯起眼睛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暗自好笑在血海深仇之后他凭什么还想着接吻,然而说出来的却像是情侣闹别扭:“你他妈刚舔过我的皮鞋。”

他自己也沉默了一会,最终放弃去想吉克怎么突然就痛得委屈巴巴,低头吻了吻他的胸部,一边开拓后面,一边用舌尖卷起他消减的肌肉,连带着乳尖一起叼在牙齿缝里慢慢舔咬,耐心地把那颗肉粒挑拨到完全肿胀起来,连带着在乳晕外也吸吮出一圈吻痕。

“你可以帮我洗洗。”见他也没有完全拒绝,吉克立刻打蛇上棍似的用没受伤的手抚弄了一下他的发尾——以前做爱时经常会有的小动作,“嗯……我的喜好你还是记得这么清楚……”他的身体在利威尔的舔咬下放松了一些,后穴接纳了他的手指,阴茎也重新有了勃起的迹象。

利威尔没理会他的请求,但动了动,想要避开他的手指,最终也没真的躲开。“……啊。你的受虐癖让人很难忘掉。”他不客气地捅进去第三根手指,大开大合反复抠挖乖顺地吸附着的肠肉,觉得一点不疼未免便宜了吉克,于是又搅了一把就拔出手,在他大腿上擦了擦,手指抹过他皮肤下的骨头,利威尔意识到他确实瘦了不少。

“别吐我身上。”他把人拎起来,让他坐上自己的大腿,魔杖插进嘴巴里施了个清水如泉咒。

“呃啊、好疼……”虽然像是在抱怨,但吉克逐渐硬起的阴茎像是在肯定疼痛带来的愉悦,他很久没出碰过柔软的地方了,坐在他腿上时忍不住长舒一口气,“你真好。”吉克本就比利威尔高出不少,因此魔杖抽离后合上嘴漱了漱口就直接吐在背后的空地上,低下头亲他右眼的伤痕。

“很辛苦吧……这些伤。”明明是吉克自己当年用的神锋无影,语气却说出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不愿现在就和他接吻,利威尔躲避了一下,想一巴掌抽他脸上:“要演就给我演得像一点,吉克。你另外半边脸还欠着我一个耳光。”他咬着后槽牙警告道,抓着腰操进去。

吉克体内热得发烫,利威尔抱起他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如今消瘦下来控制他的起落更是轻易,每一次都像要撞碎他五脏六腑般重重凿进去,手指嵌入了他小腹上的淤青。

“拿屁股还吧。”利威尔一掌打在他臀侧。

吉克抱紧他的肩膀,跟随撞击起伏着,身后的锁链哗哗作响,几乎掩盖了呻吟和肉体拍击的声音。他舔弄着利威尔的耳廓,轻声埋怨道:“别这么想我……嗯……”他的小腹被按得生疼,刚抽了一口气就又被打上屁股,“啊!”吉克哀叫一声,阴茎却颤抖着射了出来,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喘息。“你可以上下都打……我喜欢、嗯啊……”

利威尔早就该想到自己的好意对他就是白费,没等他说完便一掌把他的脸扇得偏了过去。“满意了?”他恶狠狠地咬一口脖子,在吉克体内发泄出来,又深深吸了口气,把他往怀里按紧。对方趴在自己怀里的触感过于熟悉,利威尔甚至产生了回到几年以前的错觉,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泄愤般拧了一把他刚射完的阴茎。

“……唔。”吉克两边脸都有些肿,但在胡子的掩盖下不算显眼,牙齿嵌进肉里的刺痛反而给他带来一种令人怀念的安心感,后穴收缩着吞吃利威尔的精液,还处于不应期的阴茎被蹂躏着又吐出少许浊液。

“啊,我一向喜欢这么抱着你。”吉克伸出手,从他的发顶一直抚摸到尾椎,转过头想去亲吻他的嘴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被他抚摸的触感从脊椎电流般滑下,利威尔闭了闭眼睛,高塔上他拿魔杖指着自己的场景一闪而过,转头避开了他的亲吻。“……闭嘴。”大腿上传来一片黏湿的触感,他抬腿顶了顶,发现精液正从吉克腿间往外淌,皱眉想着是不是真的有必要给他的屁眼来个清理一新。

被拒绝了接吻,吉克只能亲在他脸侧:“怎么,你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吗?”他稍微抬了抬屁股,让精液顺着大腿流下去,“很没做了吧,射这么多……”吉克低下头,关切地摸着他的脸,胸口直直对着他的鼻尖。

“不是要看我的心吗?”

“我是来给你送饭的。”利威尔把他的手拿开,由于方才的温存没有直接打掉,“看过了。没找到你的心在哪。”他向上瞥了一眼,拿过吉克即使变干净了也破破烂烂的囚服擦掉他小腹上的浊液。

“你受审的时间定下来了,在十天以后。翻过去趴着,我把你屁股里的东西弄出来。”

吉克反握住利威尔,摩挲着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因红肿而发烫的脸上。“十天,效率还挺高。”他随意地感慨了两句,从利威尔腿上离开,绕过锁链趴在囚服上,转头露出祈求的眼神,“在这之前多操一操我……好吗?”

利威尔刚掰开他的屁股,被他的话气得噎了一下,一巴掌猛地扇在臀瓣之间:“你的脑子是连着屁眼的吗?”更恼火令他的是,自己很清楚会按他说的做,想到反正是要再操开的,他也没心思尽职尽责地善后了,伏身从吉克突起的脊椎骨一节节舔咬下去,一只手把他的乳尖拉长再松开,还半软不硬的阴茎挤进他湿漉漉的臀缝里。“自己夹硬。”

吉克被打得有些跪不稳,毫不在意他的辱骂,阴茎又因为他在背后和胸口的动作而兴奋挺立起来。“脑子里只剩下你不好吗……”他夹起通红的臀瓣,股逢磨擦着阴茎,开拓彻底的穴口时不时擦过湿滑的龟头,最终将其含入体内,弯着腿,翘起臀部缓慢地全部都吞进去,“只是你一个人的婊子、嗯啊……”

“……喂,别叫这么骚。”利威尔觉得他在骂自己是他的屁眼,手指抓住他的胸部,把整片乳肉压在指间用力揉捏,让他主动纳入自己的阴茎。他放弃了和吉克斗嘴,不由觉得他被砍了脑袋也会要求自己从他嘴里操他的脑子。

“随你便。”像驭马一样扯住他的头发,利威尔有些自暴自弃地狠狠操进去,牙齿尝到他背上汗和血的味道,低声道,“你也没几天活头了。”一阵颤栗随着这话的出口冲过他的神经系统。

吉克头皮一阵刺痛,后仰着脖子,腰弯折下去,把臀部翘得更高,胸部挤压到变形,像是要被他捏碎一般:“唔、轻点拽。”他听出话语里的异样,回过头确认道,“审判你也会出席吧。”阴茎深深埋进体内,后背齿痕遍布,吉克不禁在想他会不会让自己带着一身性虐的痕迹站在巫师中间。

利威尔眼前只有他被阴影笼罩的皮肤,没理他的请求,反而变本加厉地把他扯向自己,手指更用力地揉捏他胸乳,如同要挖出他的心脏。

“啊,会。”他喘息着,摇动胯部把吉克钉牢在自己身下,握住他的阴茎用力揉搓几下射在他体内,这才抬眼看他,声音毫无起伏地解释道,“我会出庭。”

“呃啊、别……好疼……”耳边传来发根崩裂的声音,心脏隔着肋骨在他手掌中剧烈跳动着,吉克有些心疼自己曾精心打理的头发,“我死了……嗯、你会难过吗?”

“你要……嗯……”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在激烈的操干中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直到利威尔射在体内,而自己即将高潮,“哈啊……你要、你要在所有人面前讲述我们搞在一起的经过吗?”握住阴茎的手收紧了一些,吉克喘息着也射在了他手心。

利威尔把精液涂抹在他小腹,向后拔出性器,拿起他的囚衣把手擦干净。“如果他们问起来。”他给自己施咒清理干净,顺便处理掉吉克身上可见的脏污。被提醒他死亡在即的事实后反而冷静下来,利威尔给自己扣上扣子,看不见的那只眼睛对着他,“你准备幸灾乐祸了?”

吉克翻过来仰躺着,看了眼胸口深深的指痕:“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说。”他转过脸看着利威尔整理衣服,粗暴的性爱过后全身都泛起疼痛,于是毫无形象地窝在囚服中,想着地面是不是也应该拜托他清扫一下,“饭冷了吧,我好饿。”

“我可以直接在这里把你饿死,你就听不到了。”利威尔施了个火焰咒,把魔杖和食盒放到一边去加热,他看了一眼吉克不经修剪的头发胡须,皱了皱眉,手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拿匕首剪头发未免太蠢,他又把手放下了。

见他还是这么口是心非,吉克感到一些好笑,放松地坐起来小心舒展了一下身体:“等我死了你会再去找一个年龄小的照顾吗?”他盘腿坐着,手放在脚踝的镣铐上,顶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下巴朝他腰侧的匕首抬了抬,连着开了两个玩笑,“怎么,要把我的心挖出来做纪念?”

“是喂给狗吃。”利威尔没理他第一个玩笑,把热好的食物拿来,习惯性地在喂给他之前吹了吹勺子,“张嘴。”

“汪呜……”吉克故意曲解,撒娇似的低低狗叫了一声,趁他还没把勺子甩自己脸上时含住了,食盒里都是些便于入口的餐品,没嚼几下就咽了下去,“你做的吗?”

利威尔确实很想甩他一脸的奶油浓汤,嘴角微微抽了抽,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好笑:“好狗。”他面无表情地夸道,又喂了一勺,“不是,我没那么闲。”

吉克把汤咽下去后又叫了两声,低头在他手腕蹭了蹭,伸出舌尖舔了下立刻坐直回去,别有意味地点点头:“所以我们公务繁忙的魔法部部长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解决旧情人的生理需求?”

“不是说了吗,来给你送饭。”利威尔被他磨得对这种级别的嘲讽基本免疫,拿起一块面包堵住他嘴,收手用手帕擦了擦他舔过的地方,但柔软的热度还附在腕上,“别人来怕被你咬死。”

“唔唔、你真爱我。”吉克咬断面包,用手接住,抬起头看他,“别人来我也可以做他们的婊子。”在他发怒前又迅速接了一句:“当然我很高兴是你过来。”虽然对他而言逃跑会变难,但可以多做几次也不算亏,“毕竟我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他满脸真诚地咬了口面包。

“没人稀罕你做他的婊子。”利威尔并不怀疑他有可能把好奇的来者骗到上床,只是那画面有些恶心,皱了皱眉不继续想下去,“吃完了就把裤子穿上。”他只当没听见最后一句话,再施了个法把他破破烂烂的囚衣弄得干净了些。“我一会拿新的衣服和药过来。”他从食盒底部摸出一颗巧克力蛙丢给吉克。

“我一直很受欢迎。”吉克批上囚服,伸手接过巧克力蛙,本想装可怜让它滑走,但挺久没摄入甜食还是有些不舍,撕开包装捏住了塞进嘴里,“好甜。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你去办公室的时候你也要了这个。”他拿出卡片,上面赫然印着利威尔的脸,笑着对他晃了晃:“这是最近生产的吧,希望我的名字十天后也能出现在你的卡上。”

利威尔已经收拾好东西,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卡片。没说出口吉克杀人叛逃之后许久自己看到巧克力蛙都想吐,只是低头铐住他的手腕,让那张看上去冷峻威严的小像留在他手中。

“你就这么有把握你一审当日就会被处死吗。”魔法部部长顿了一下,托起他的下颌,自己也不辨缘由地在额头上吻了吻,熄灭火把,转身把他留在黑暗中。

“舍不得吗。”指尖的温度沿着镣铐传来,吉克捏着卡片笑了笑,“你想为我说情?”他在利威尔吻上来时愣了一下,靠在墙上目送他离开。

“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利威尔猜如果他要被处以极刑,自己说不定真的会为他说情,至于普通的死刑,那是他罪有应得,无论怎样,现在都没必要让他知道。他不多时便拿着衣服剪刀和草药泥回来,重新点亮了火把:“还没死啊。”

等他离开后吉克的锁骨才后知后觉地传来阵阵剧痛,之前沉浸在做爱和对话中,他几乎忽略了骨折一事,当然其他地方也酸痛得要命。这让时间变得漫长,点亮火把时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我确实上年纪了,利威尔。”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利威尔有一瞬间竟想冲上去给他驱散疼痛,他拉平了脸让自己不要做出什么表情,再次把他的镣铐解开,脱下他的上衣。

“活该。”他简单地说,把镇痛疗愈的草药泥裹在吉克肩上,用绷带缠住。

囚犯忍着疼痛安静坐着让他绑绷带,缠到胸部时轻轻抖了一下。“……你刚才捏得太用力了。”遍布身体的冷汗让皮肤上的红印更加显眼,吉克不禁感慨他是真的下了狠手,“也许我还需要点消炎药。”

“不是你要求的吗。”利威尔拿软帕拭掉他身上的汗,看见因毛细血管破裂而通红的皮肤,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确实带了足够的药品,拿软膏在红肿最严重的地方一点点涂上,“背上要涂吗?”

“唔、背后全是你的牙印。”指尖的软膏有些冰冷,吉克前倾身体靠在他肩上,双手扶着他的大腿,让后背被火把照亮,“对了,我给你的福灵剂瓶子还在吗?至少审判的时候给我当护身符带着吧。”

利威尔用肩膀抵着他主动倚过来的上身,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把牙膏涂在他的累累伤痕上。以前就做过数次,黄色的火光竟给这一幕平添一分可笑的温馨。

“早扔了。”他摔碎了,但瓶子碎片还留着,“你做的那些事再多好运也救不回来。”

“真可惜,那其实不是没收来的,是我自己很喜欢的瓶子。”吉克抱着他低语道,等他收回手,上身往后坐直了点,浅浅亲吻着他的嘴唇,以及划过嘴唇的长长伤痕,“你会做我的处刑人吗?”

利威尔僵了一下,以至于没有躲开他的吻。很快想到他十句中有八句时假话,这句也未必不是调笑的谎言,但他依然微微闭了闭眼,听着铁链随着他的动作碰撞轻响,任他亲吻。

“不会,除非我提出特殊申请。”

“为什么不呢?”吉克吮吸着他的下唇,舌尖试探着伸进去,“就当作是我的遗愿……”他稍微用力了些抱着利威尔的背,舌头撬开牙缝触碰他的上颚。

“你明天还会来吗?”

“……随你吧。”即使见多了死亡,利威尔也听不得他说遗愿这个词。他把他送吉克按进怀里,手掌从下穿进他的发间,抓乱了他的金发,克制着没有全身心投入这个吻,差不多了便把他放开。

“如果我有空。”

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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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麻瓜世界-

距离吉克在行刑之前最后一次温存时偷走利威尔的魔杖移形换影逃走已经过了三年。他当时花了半个月逃离出境,现在基本安定下来,隐藏在麻瓜世界改头换面当了一名出版社编辑。

“工作真累啊……哦,还是老样子。”某天下班后,他站在常去的咖啡店里,忍不住向熟悉的店员抱怨。吉克敞开外套,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刚低头抽出椅子,桌面上就投下了新的阴影,抬头想和对面礼貌地打个招呼,但瞬间僵住了:“啊、利……好、好久不……”

“啊。”利威尔喝了口红茶,毫不掩饰地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拿杯的断指,等他把断断续续的字眼吐完。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气色好了不少,比记忆中多了几分慵态。如果在以前吉克早就想出办法逃之夭夭了,他暗自好笑追逐了三年的猎物到手之时竟是这副模样,同时却感到一股细微而隐秘的欣喜。

“拿来。”他放下杯子,手在桌面上摊开,尽管面色冷淡,声音里的不快已经呼之欲出,“还是要我逼你?”

“我们能不能出去再说。”吉克扶起滑落到鼻梁的眼镜,小心地坐下,双手握着咖啡杯试图汲取一些温热的触感,低声和他拉锯,“你看起来很累。”

眼前的人比记忆中眼圈深重了许多,长了的刘海也有些凌乱,脸上的伤痕倒是被时间磨得浅了一些。吉克喝了一口咖啡,因紧张忘记了放凉温度,被烫得嘶嘶吸气,吐着舌头扇了扇风,狼狈地整理了一下脸侧的长发,承诺道:“我不会跑的,既然你已经找到这里了。”

利威尔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另一只手捏住口袋里的魔杖,低声念了一句缴械咒:“除你武器。”

啪地握住从他包里飞出的旧魔杖,他转了转拳头,体会着熟悉的触感,抬起眼皮,从吉克半扎的长发一直审视到舌头,突然抬脚,不偏不倚踩在他裆上。

“不。就在这里。我给你五分钟把要放的屁放完。别忘了告诉我……”鞋底毫不留情地下压,慢慢碾磨,把他的阴茎压得紧紧贴在他大腿肉上,利威尔从牙缝里迸出最后几个单词,“你想被打脸还是屁股。”

“呃嗯——”吉克庆幸自己并没有把魔杖贴身带着,尽量抑制住痛呼,趴在桌上颤抖着等身体习惯这份久违的痛感。自从来了麻瓜世界后他对性有些索然无味,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也找的是普通的床伴,况且最近工作忙得很,已经攒了几个月没做过,被他一踩一碾感觉差点直接射出来。“别、别这样瞪我……”他半抬起头,潮红着脸小声哀求,“要是被你吓尿了怎么办……”

利威尔没料到他一下就趴在了桌上,但那副模样也不让自己意外。“那就尿。”他反而加重了踩踏,足底前后绕着圈依次用力,没有一刻抬起,把他的阴茎从上到下压了个遍。他的耐心在过去几年被磨得渣都不剩,很清楚自己找到后要么揍他,要么操他,要么边揍边操。

再次喝了口茶让自己冷静,利威尔的脚尖敲了敲他的肚子:“没别的话要说了?”

“哈啊……等等……”在他踩上龟头时吉克射在了裤子里,鞋尖陷进因缺乏锻炼而变得柔软的肚子,因刚高潮过敏感地缩了缩身体,“你不是来抓我伏法的吗,难道多说几句还能放走不成……”他谨慎地放下手,抚上利威尔细瘦的脚踝,在关节处摩挲。

“还是说操我比抓我优先一些?”

利威尔皱了皱眉,用脚尖掀起他疲软下来的阴茎。没料到他这就射了,的确比以前更不中用。

“不,我是来先奸后杀的。”他抽出脚放回地板上,免得真被吉克激得只能就地上了他,“但我改主意了。”把魔杖收回衣袋里,利威尔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往厕所走去。

“我准备先杀后奸。”

“也对,我的命留着对魔法界也没什么用。”吉克低头用长发挡住脸,被他拖着走反而松了口气,软着腿抱住他的肩膀,朝身后的店员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和他一起走向厕所,“你的洁癖没了?我是指操尸体、不是说厕所……”

“说得好。”利威尔关上厕所门施了个移形换影咒,在自己暂时歇脚的酒店显形,“活着的你就够脏了,死了更恶心。”他钳住吉克的肩膀,手臂一转把他扭至正面贴墙,不等他站稳就踢进他膝弯逼他跪下。在他身后半蹲下来,膝盖插进他腿缝中。

“边奸边杀吧。”

“嘶……”吉克跪在酒店的地毯上,膝盖痛得动弹不得,心中祈祷明天能活着去咖啡店把包拿回来,“还是先、先奸后杀吧。”脸压着粗糙的墙纸,他基本是坐在利威尔的膝盖上,内裤里黏腻的潮湿感有些难受,只能断断续续地讨价还价:“我不会跑的,别这么害怕,利威尔……我发誓。”

“你还是很了解我啊。”即使缴了魔杖也没有掉以轻心,利威尔牢牢卡着他,伸手拿一只施过法的脚镣铐在他脚踝上,另一端拴上床脚免得他逃走,“我怕你带着一裤裆我的精液换影移形走了。”他抓住吉克的后脑,把他的脑袋砰地按上墙壁,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照着臀部就是一掌。

“怕得要死。”

吉克被铐住时心里一沉,估计是没法故技重施了,头磕在墙上有些眩晕,他被一连串狠话和粗暴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缓慢举起手放在墙上支撑重心,微微仰头转到后方想去看旧情人的脸:“这三年我也很想你……”

“有多想?每天都拿着我的魔杖操自己的屁眼?”利威尔撸了一把他还湿着的阴茎,手指插进他体内,用力顶开紧涩的穴肉。

“啊、别……别这样。”吉克疏于性事的身体在久违的虐待中异常敏感,但也痛得像突然启动了年久失修的器械,“也就……用过几次……”

利威尔脸色黑了半截,差点就想把他甩开转身去给魔杖施十个清理一新。

冷汗和泪水一同从脸颊滑落,吉克稍微打开了些腿,配合着扩张,同时寻找活命的机会:“这几年我想过了、嗯……其实我也爱着你……”

“……”利威尔的动作停了一下,把吉克的脸牢牢按在墙上免得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几秒后啐了一声,又插进去一根手指,“把‘也’字去了。”

他开拓的动作到底放轻柔了些,虎口卡住脖颈,慢慢收紧,有一瞬间认真考虑要不要把吉克掐死了事:“所以我就要可怜你?开什么玩笑。”

身后的动作放缓不少,吉克松了口气,大致找回些快感,后穴讨好地吸着他的手指,阴茎也贴着墙硬起来。“呵……”被利威尔的坚持逗笑,他低着头,下巴紧紧压着虎口,即使因窒息而两眼翻白也哑着声音嘲讽道,“承认吧,利威尔,你爱我爱得要死了。”

利威尔沉默了片刻,手上的力道不再加重,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没错。”否则自己也不会找他三年。他早就在无数个深夜思考过吉克所说的事实,也在他逃走后就明白彼此都对这件事心照不宣,只是没料到他会撕破最后一层脸皮,把感情挑明。他抽出手指,罔顾吉克的身体还不能完全适应,直接操进他的身体。

“是吧——嗯啊、好痛。”从开始到现在利威尔迟疑了太多次,吉克接着低声挽回,“嘶、你一直都……容易心软。”

“你利用这点给我惹了很多麻烦,吉克。”他被夹得皱起眉毛,直接靠蛮力钉入深处,“很多。”

体内传来撕裂般的痛感,吉克闭着眼睛喘息,泪水顺着下颌流到利威尔手上:“……你也不想后半生只剩下痛苦的回忆吧。”他斟酌着劝解道,手往后伸,颤抖着抚摸他的脸,“从今往后我会、啊……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手被他拍下来,吉克又去摸他的腰胯。

“做什么都行……”

“……喂,别他妈乱摸,想让我打断你的手吗。”手被他的泪水打湿,利威尔还是松开了抹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眼泪,好像他才是那个赔了一只眼睛两根手指的。比起性爱他更像惩罚般一下下凿进体内,被吉克的哀求吵得心烦,每一次插入都把他撞得头磕在墙上,重得像要顶穿他的内脏,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你这种婊子为了活命什么都说得出来。”利威尔把他的手再次打开,“操完再说。”

“唔、好……”见他终于松开脖子,也没有要立刻痛下杀手的意思,吉克感到生还有望。不再说些半真半假的话术,他收回手,扶着自己撞得通红的额头,咬着唇把呻吟吞进去,一边摆动胯部迎合他的抽插,让自己好受些,一边沉默着掉眼泪,时不时抽泣几声,以博取他再一次心软,“真的吗……呜、痛……”

看起来他确实养尊处优了太久,也没几道外伤就哭得像是被打断了腿,利威尔心绪如麻,不想听他接着哭下去,沉默着猛撞几下后发泄出来,甚至没看一眼他是不是还硬着,拿纸擦了擦下身就站起来。

他另找出一副金属手铐,把吉克的双手铐在背后,瞥了他一眼:“敢动一只手指就挑你一根筋。”而后转身去洗手间洗魔杖,两个清理一新以后又搓洗了三四遍。

吉克等他走了就收起眼泪,跪坐在地上,面对着墙上的湿痕,等习惯了全身的痛楚后才清醒了一些。他在不绝的冲洗声中忍不住笑了一下,利威尔的洁癖还是这么严重。

活动了一下僵硬了腿,他小心地让锁链不要撞在一起,转动手腕将手指伸进后穴检查是否受伤,顺便把精液刮出体外。“嘶——”每深入一些他就疼得吸气,想到阴茎还硬着,于是退出去一些在前列腺按压,小声呻吟着射了出来。

利威尔开着水声走出浴室,毫不意外地看到吉克扭动着手指给自己找乐子,抱胸靠着门框看他自慰,等他玩够了,伸手关了水龙头,拿魔杖敲了敲门框。“喂。”他用下巴指指吉克还插在穴口的手,“自己数数要断几根。”

虽然被看到属于意料之中,但吉克还是抖了一下,锁骨的旧伤隐隐作痛。他抽出手指,张开指根让粘在上面的精液滑落,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地笑了笑:“和你断的那两根一样。”

“好啊。”利威尔走到他背后,审视了一下哪个角度好踹些,“腰弯下去,手背在背上。”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踏上那两根手指,压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像要把脚下的骨骼碾碎一样慢慢摩擦,“你说了做什么都行是吧。多断一根怎么样?”

“随你。”虽然痛得又要哭出来,吉克还是忍住保持着平淡的神情,身体贴在墙上,指节转动借着湿滑的精液避开鞋底边缘,用臀部厚一些的肌肉垫着防止他压得太实。“在这之前、唔、至少让我摸摸你的脸……”

利威尔鞋尖压住他的掌心,把手指推上去摁在没多少肉的髂骨处,鞋跟稍稍抬起一点,撞钟般猛地对着指尖踩下去。“不行。”他一脚把吉克踢倒,让他的肩膀硬生生吃住了地板的冲击,“我嫌恶心。”

他踩在头发上,拿脚尖掀起吉克的半边脸颊:“接着讨价还价。你还有什么要求?”

“呃唔……”锁骨一阵疼痛,吉克的头发因皮筋滑落散开在地上,他被扯着仰躺过去,手指压在身下不住发抖。眼前的鞋尖还带着点咖啡店的味道,他闭了闭眼,颤抖着侧过脸,湿润的眼睛看向利威尔。

“我想……”吉克很快收起眼神,躺回地上放空地盯着天花板,艰难地喘息,“我想接吻……

利威尔的眼底短暂闪过一丝疼痛,随即陡然一脚踢得他仰面朝天。“还有吗?”他踏在左胸上,“现在这东西又长出来了?

“……”吉克肋骨被踩,痛得难以呼吸,双手被缚无法动作,抬起腰活动了一下手腕,手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闭上眼睛,“我一直爱着你,没了。”

利威尔看他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好笑,以前倒没见过这一层演技,拿脚尖拨了拨他的下巴,张口还想嘲讽,冲出口的却是别的话:“也没一句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不后悔。”吉克随他拨弄着,现在表现出忏悔只会显得虚伪,他继续保持着淡漠的表情。“死掉的人也听不到了,但你想听的话……我不后悔在那个假期找到你,就是这样。”

“啊,我也一样。”利威尔说没有被触动是假的,但还存着几分警惕,思忖着他怎么像个洋葱一样剥不完皮,“虽然你真是个狗屎不如的混账。就这些要说的,是吧?”

“是。”吉克仰起头主动露出脖子,被踩在脚下的心脏因为紧张而不断搏动着,以他的爱为赌注还是风险太大了,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思忖躲了三年也差不多了,虽然最后一杯咖啡没有喝完有些遗憾,想到这个眼角竟又流下一滴泪:“随你处置。”

利威尔挽了一圈手里的旧魔杖,居高临下地指向他的脖颈,有些惋惜它回到自己手里的第一个咒语竟将是这种东西。他皱了皱眉,又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你的品味太他妈差了,居然喝麻瓜拿猫屎泡出来的东西。”他启唇念动咒语,“身痒难耐。”

本以为会听到钻心剜骨这个级别的咒语,吉克愣了愣,在彻底被瘙痒折磨之前挤出句话:“咖啡怎么你了……呃啊……”他扭动身体把利威尔收了些力气的脚从胸口挪开,毫无形象地在地板上乱滚,乱糟糟的长发盖在脸上,脚踝的锁链似乎也多缠了几圈,“没必要这么……啊……”

“速速禁锢。”利威尔杖尖弹出绳索,牢牢捆住他一把扯回自己脚下,“腿立僵停。火烤热辣辣。门牙赛大棒。吃鼻涕虫。”吉克在第二个咒语念出时闭上了嘴,像块破抹布一样给他泄愤。

当他开始吐出蛞蝓的时候利威尔面无表情的脸还是扭曲了一下,施了个咒立停止住了吃鼻涕虫咒。“这个算便宜你的。”利威尔踢了踢他,“下一个是脱发咒。”

“唔……呕、咳咳……”吉克听到脱发咒清醒了一瞬,带着一嘴的蛞蝓粘液直接咬住了他的脚踝,“唔唔、……”他心想听到利威尔念这些还真够滑稽的,疯长的门牙隔着袜子用力嵌在他腿上,以转移身上的疼痛。

“你找死吗?”利威尔被蛞蝓黏液恶心得脸都青了,一脚把他踢到房间另一边,连连给自己施了好几个清理一新,袜子底下出了点血但并无大碍,他皱着鼻子给吉克停咒,顺手治愈了他身上有碍观瞻的伤和黏液,“愈合如初。”

他走过去,拖着吉克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你一直爱着我?”

“……不然呢?”终于从整蛊中解脱,吉克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反问道,“我虽然魔咒水平不怎么样……但神锋无影的准头还是有的。”不过成功恶心到利威尔他还是有点暗爽,又缓了缓说道:“我本来可以在塔楼和囚室杀掉你的,但直接跑了。”虽然是当时情况比较急来不及多施几个咒,但几年里回忆了很多场景后他还是品出了一些爱在里面,“我老了,逃不动也不想再躲……”

“别搞笑了,你就是准头差。”利威尔嗤了一声,虽然也知道吉克在瞄准上十分在行。他一手扶住整洁多了的身体,一手绕到身后去解开镣铐,“你确实老了。”

他解开了吉克的手铐,手掌按在背后,既没有搂住他也没有收回。魔杖明晃晃地别在腰间吉克能够到的位置,谅他敢伸手也会在能施法之前被折断胳膊。

“……忘了跟你说。”利威尔用没话找话避免不收手的尴尬。“你的名字上巧克力蛙卡片了。”

“……以什么身份?”吉克靠在他肩上,在身侧甩了甩手让血液流通,抬起手臂主动抱住他,“你呢?现在已经不是魔法部部长了吧。”看利威尔的气色和衣着都已经和当年的傲罗相去甚远,他轻轻摸过手感一如既往的后颈,在闹剧结束后突如其来的安静中感到有些疲惫。

利威尔被他抱住时倒也没有意外,垂下视线,收手搂住了他,让他的体温嵌进怀里。“……你自己去买巧克力蛙来看。”不想转述什么前魔法部长一生的夙敌和情人这些屁话,他把脸埋进他颈窝里,默认了吉克的猜测。

“我已经离开魔法界了。”吉克动了动又将他搂得更紧,利威尔的头发蹭在脖子上有点痒,他这几年似乎消瘦了一些,自己倒是因为安逸的麻瓜生活把狱中掉的肉都补了回来,“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普通的麻瓜老头。”又对着他背后的墙面自言自语:“也许我需要一个前魔法部部长陪着才不会忘记巫师的身份。”

他终于说了几句不让利威尔抽他巴掌的话,前魔法部长牢牢揪住他的衣服,仿佛要抓住什么不留神就会从指间划走的东西:“别说得像我有恋老癖。”他退开一点,掐着吉克的下巴吻了上去。

“你没有吗、唔……”吉克被他拽着吻上去,舌尖急切地纠缠在一起,似乎像在补偿三年的空缺。手从他的后背滑落到腰间,摸上他的魔杖,心中默念了一道兰花盛开。

利威尔察觉异样,唰地死死扣住他的手臂,指头几乎陷进他的肉里,表情从杀意变成愤怒再变成惊讶,混合着一点对他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的无语,在下一个阶段出现之前把脸转开不看他:“……你很无聊啊。”只是耳朵悄悄红了一点。

吉克被他掐得脸都扭曲了一下,但因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叫出声,提起魔杖在他面前晃了晃,表情有些得意:“我这两年练习过。”他低头亲了亲利威尔发热的耳朵,把开了花的魔杖递给他,“我累了,手也好疼,还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去床上。”

利威尔拿反问掩饰窘迫:“你练习这个干什么,想屁眼开花?”他一把把魔杖拿回来,揪了揪吉克的衣服领,动手给他脱掉,“刚在地上打了滚,衣服脱了再上床。”

“准备再见到你的时候……如果没把我按在桌上的话,像这样把它还给你。”吉克抬手让他脱掉衣服,倒在床上,“你的我用着不太顺手,练了好久才成功。”他自己的魔杖早在被囚之前就缴给魔法部了,不知道他带没带过来,窝在柔软的床垫上感到全身都在痛,吉克把脸埋进枕头挡住光线。“算是没差吧。”

利威尔也脱了衣服坐上床,低头看着埋在枕头里的对方,他的耳廓被金色阳光晒得有些透明,伸手碰了碰,一瞬间产生了仿佛自己和他只是一对普通而无趣的麻瓜情侣的错觉。

“是吗?你还不如告诉我你还给我写了封见鬼的情书。”他依然不信吉克的话,“你的换影移形不是用的很好吗。”

“我当时第一次不小心传送到了你家的厕所,第二次才跑出去。”吉克小声咕哝着,耳朵抖了抖,但没有移开,“情书是没有,但我重新做了瓶福灵剂。”抬起脸,把头发别到耳后。“你要在这里和我做几次……还是直接去我家?”

利威尔表情显而易见的扭曲了,过了一会才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朵。“我想看。”他在吉克耳边低声嘟囔,因为坦诚了自己的想法而听起来有些不情不愿,“换个有润滑的地方。”

“好。”吉克被气息挠得缩了一下,耳朵也红起来。把手搭在他腿上,支起身体往窗外看了看。“这是哪?”他有些惦记留在咖啡店里的包,里面放了不少麻瓜世界需要的证件,“要不我们先回咖啡店吧,我住的地方就在那附近。”

“啊,好。”利威尔的额头贴在他肩膀上,终于放松下来之后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开车过去吧。”这么说了他却暂时没有动身的意思,反而闭上眼睛,拿手心盖住了他的手。

“行,整理一下东西吧。”吉克在他头顶亲了亲,翻过来握住他的手,之前被踩的指节还有些肿痛,轻哼了一声,也躺回去,脸和他贴在一起,“累了吗?”

“不。”殴打他也不是什么体力活,利威尔只是舍不得从他的温度中离开,但这话打死也说不出口,干脆不吭声地伸手抱住他,拇指顺着他的指根一点点抚摸,推过红肿的皮肤。

“不是,嗯、我说的是这三年……”吉克见他恋恋不舍的样子,便让他埋在自己胸口,就这样握着手,“很累了吧,你都瘦了。”

片刻后利威尔亲了亲他锁骨的旧伤,视线向上瞥去看他的反应。

“怎么了?我都不打算为你的手和眼睛道歉了,你还在这里想什么呢……”吉克对他试探的眼神感到困惑,旧伤虽然刚才被撞了一下,但没引起断裂,现在已经基本没事了。

利威尔感叹他把自己想得太善良了还是头一遭。

“别自作多情了。”他将吉克翻过去,撑起身体在他乳晕上咬了一口,被翻起旧帐又有些忿忿。但确实如他所说三年下来已经累得够呛,利威尔不想再和他发火,还是放柔了动作抚慰他的性器,指肚上下转着圈按摩被冷落已久的柱身,眯起眼睛看他稍微养出了些软肉的小腹,“你倒是过得很舒服。”

“唔、麻瓜一向很会享受。”吉克识趣地吹了吹口哨把自作多情一事揭过去,敞开身体随他抚摸,“还好吧,有时想到你也会紧张一下。”然后用他的魔杖自慰。

利威尔托起他的囊袋搓了搓,手指自然地顺着股缝滑到臀瓣之间,侵入沾着精斑的穴口。许久没体验到如此温和的动作,吉克很快就勃起了,小声喘息着,自己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手感挺不错的……你也来试试?”

利威尔看他那样不禁感到好笑,伸手揪了一把肚脐下方,竟觉得他任自己摆布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都是毛。”他假装嫌弃地打了一下吉克臀侧,手指顺势整根滑进去,搅拌被操软了的穴肉,“摸起来很好揍。”

吉克被他捏得有点痒,抬起腿让手指伸进去。“啊、我又不是毛绒玩具……”他指了指腰胯和大腿上的红痕,都是利威尔踩出来的鞋印,“你揍得还不够多吗。”埋怨归埋怨,他还是抱着膝盖把屁股全部露出来,在拍打中颤抖着彻底硬了。

“你不是喜欢吗。”利威尔咬了咬他的鼻尖,像吓唬小孩一样又不间断地揍了好几掌他的屁股,没下重手但格外响。吉克抱着膝盖的样子确实很像只笨拙的毛绒熊,他又觉得这个念头诡异又越看越像,甚至还挺讨人喜爱。

“屁股抬高。”利威尔难得好心地扯了枕头给他垫在腰臀下,抽出在他体内蹭得湿滑的手指,照着他的大腿根来了一下。

“嗯、嗯啊……”吉克缩起脖子,撒娇似的呻吟,被他虐待久了,很少有这种温柔的待遇,眯起眼甚至有些享受,“这个力度都有点不习惯……嗯……”他往大腿上抱了点,抬起腰压在枕头上,缓解了部分之前被压在墙上操带来的酸痛。

腿根上倒是用了力,但也并不算狠,他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合上大腿夹住了利威尔的指尖磨蹭:“好痛。”

“不满意?”利威尔顺着他大腿缝一径抹下去,从膝盖之间拔出手,对着他大腿后侧的鞋印打了一掌,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挺受用他黏糊糊的哼唧,“少说几句废话,多叫一点。”

利威尔把他一条腿拉起架在自己身上,另一条腿压在床单里,亲了亲他的脖子便操了进去,已经开拓过的甬道比上次配合得多,像要把异物吮化一样不住收缩着,舔吻连绵地印在他脖颈的血管上。

吉克没有回话,只含糊地哼了两声,利威尔把腿开得太大了,内侧的筋络拉伸到有些酸痛,他微微抽搐着想要合回去,带动后穴也一缩一缩地像是在主动吞食他的阴茎,喉结也上下滑动着,仰起脖子,伸手抱着他的后背,修剪圆润的指甲浅浅地划过皮肤。

“哈啊……满意……”他略显迟钝地回答了利威尔的问题,肠壁主动收缩着挤压性器,“喜欢吗、啊……”

利威尔在他乖顺袒露出的喉结上留下一圈牙印,拇指抚摸过自己的痕迹。“你倒是够殷勤的。”他一边操吉克一边把他抽搐的腿牢牢掣在手中,转头舔咬他被架起的膝盖内侧,吻得像要把他从皮到肉逐次拆开吃了一样仔细。

“挺久没体验过了……嗯……”吉克膝盖内侧柔软的皮肤被咬得发红,后穴紧紧包裹住深入的阴茎,他笑着摸起利威尔的胸口,拇指压了压小巧的乳头,又向下握住了他的腰,抬起另一条腿架在肩上,抚弄着脊椎的凸起。

利威尔看着他歪七扭八地挂在自己身上,到处不是被划出的印子就是肉体紧贴挤出的红印,热腾腾的皮肤像要化在一处。他把湿淋淋的脊背捞起来,对着嘴唇吻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吉克的脸。

吉克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又含住吮吸,在逐渐深入的吻中高潮,精液射在两人小腹,喘息着又和他亲了几下:“哈、我要融化了……真的。”

利威尔被他压得低低哼了一声,盖住他放在腰上的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很久没有过这样暧昧的举动,他俯身把人抱得更紧,嘴唇挨着他的脸侧,埋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你是什么,泥巴吗?”反诘的同时好像真的怕他化了一样,利威尔抱得更紧了,趴在他身上,撩起已经及肩的长发看了看,心里想的是这下更好拽了,“怎么蓄起来了?”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至少得是雪人吧。”吉克把他当抱枕似的手脚都缠在上面,皮肤汗津津地互相挤压着,“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和我贴在一起。”他侧过头甩了甩汗湿的刘海,看着他揉搓着手中的那缕,像是发梢有了触感般红了下脸:“啊,当时看你扯得很兴奋的样子就留下来了……开玩笑的,这样方便挡脸,不容易被认出来。”

“你有那么纯洁吗?顶多是泥巴堆的雪人。”利威尔没理他的调侃,继续像要把他挤断气似的抱着,“你烧成了灰我都认得出来。”他没明白吉克的脸怎么红了,皱着眉头用手背试他脸上的温度。

不再接他幼稚的争论,吉克握住利威尔的手心,主动用脸蹭了蹭。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情话吗?”他抱得太紧了,吉克感觉骨头都要挤在一起,拍拍他的后背试图坐起来,“松开点,我要断气了。还有你不想接着做了?”

“不行。”反正利威尔不会照做,他只松开了一点,再确认了一遍吉克没有要跑的意思,“你的东西还在咖啡馆吧,先过去拿。”

他顿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巧克力蛙扔给他,自己翻身下床:“我去洗澡。”

吉克接过巧克力蛙,他刚下班就被折腾到现在确实饿了,撕开直接把蛙塞进嘴里,拿出卡片看了看,读到有趣的地方还大声笑了几下。

“看来全魔法界都知道我们是一对了。”他缓慢挪到床边,扶着腰走过去拉来浴室门从,“……你跑什么,我不也要洗。”吉克把他从花洒下面捞出来,给了个带着巧克力味的吻:“帮我洗头,你刚才踩上去了吧。”

利威尔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脸被热水冲得通红,他恼火地咬了咬吉克甜滋滋的嘴唇。

“他们都知道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把他拉进浴缸里,利威尔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躺下来靠在浴缸沿上,没好气地打了一手泡沫往他头上搓,长发摸起来还挺舒服,他忍不住多揉了揉,“你怎么还没谢顶。”

“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吧。”吉克躺进浴缸,闭着眼睛让他搓洗,指尖按摩力道正好,一串酥麻的电流从头皮直窜到脚尖,抖了抖肩膀,蜷起腿享受服务,“怎么,之前还想施脱发咒,你喜欢秃的?”

“你不是说我有恋老癖吗。”利威尔的指腹一路揉到他脖子,把他头发撩开,检查了一下自己咬出来的印子,“秃了有点老头样。”

“你在英国久了已经忘了世界上还有毛茸茸的老头吗?”吉克不满地捏了捏他伸过来的手指,他留下的牙印碰到水传来轻微的痛感,哼了两声,收回手把半张脸泡进水里。

“我两年多没回去了。”利威尔打了一下他的手指,拿下花洒给他把洗发水露冲掉,一缕缕把他的金发捋顺,顺便搓了一把他的胡子,“……像头泰迪熊。”他还是说出来了。

“和我留在这吧。”吉克下巴被搓得有点痒,他躲了躲,自己撩起水把粘在脸上的泡沫洗干净,“我怎么不知道泰迪熊还兼职充气娃娃。”

他低头在利威尔湿漉漉的手指上轻咬一口,身体往浴缸边缘挤了挤:“一起洗?

“……我没答应吗?”利威尔因为他再次提起而有些不好意思,滑下去跟他挨在一起,假装低头专心地搓掉身上的污渍,拿小腿踢了踢他,“你顶多是个飞机杯。”

吉克看他对着空气搓洗的样子感到好笑,转头亲了亲耳朵,在水里偷偷握住他的手,小腿压在他膝盖上。“当这么久飞机杯总该升个级了,现在我是你的泰迪熊婊子。”他的大腿也打开了横在利威尔身上,自己清理起后穴的精液,“嗯……想好留下来做什么了吗?”

“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利威尔嘴角抽搐了一下,算是被他逗笑了,又嫌他自己弄不干净,拉着手把他拖进自己怀里,帮他把体内的浊液挖出来。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自己能干什么,“这附近有没有健身房缺教练的?”

吉克软在他怀里,不禁怀疑他能不能看得到前面,又把上身歪过去靠在浴缸边上。

“……你身高过不了。”腺体被狠狠按了一下,他差点弹起来,扑腾着把水拍在利威尔脸上,“呃嗯、去咖啡店工作怎么样,这样我上下班都能看到你。”

利威尔被拍了一脸水,在他脖子上的红印上又重重啃了一口。“你上下班都喝那东西?”他鼻子都皱了起来,“难喝死了。……不过他们的红茶还不错。”

“你的英国人口味也就这样了。”吉克回击道,坐起来洗了洗身体,爬出浴缸带着一身水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他,“该走了,再不回去店员小姐可能得报警说你绑架前夫。”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利威尔站起来,拿了块浴巾扣他脑袋上,也把自己弄干净,“自己擦擦,站这晾你的鸟吗?”

“巧克力蛙卡片上都印着我们的结婚照了。”吉克在头上随便的搓了搓,包住身体把水吸干,“以前不都是你帮我擦的吗。”

他眨眨眼露出委屈的表情,得寸进尺地撒娇:“回家帮我把头发吹干。”

“谁结婚照互相拿魔杖指着啊。”利威尔又开始看不得那委屈巴巴的表情,转开脸不看他,走出浴室把衣服穿上,“我够不着,把你的腿打对折了再吹差不多。”

“再去拍个麻瓜版本的就是了。”吉克跟着他出去,抖抖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而且我可以坐着。”

利威尔已经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谁他妈要和你结婚了。”没必要再用幻影移形,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我开车载你去。”

“好吧,未婚同居。”吉克耸了耸肩,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看他拎着简易的行李袋也出了门,“我都没坐过你开的车。”

“系上安全带。我现在就要飞回英国抓你伏法,还要控告你诱奸十六岁以下未成年人。”利威尔一边发动车一边面不改色地提醒他,“帮我给那家店导航。”

这几年来他的习惯越来越像个麻瓜了。

“那么我也只能……对此供认不讳。”吉克扣好安全带,熟练地输入地址,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半干的头发,“再请我一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