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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让】维克玛警督观察笔记(四)【R】

-好像没什么预警的就是小张又在倒贴金合成(?)

-还是斜体代表*号之间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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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对于让灵光一现的惊天误解毫无头绪,只当做他在缓解酒吧拥挤的氛围,耐心地站在一旁等他回归平静。

酒气翻涌,让的眼睛有点发红,他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金看了一会儿,金有些疑惑,但是仍保持着毫无破绽的表情对他微笑。

“还好吗,让?”

“……啊。”他些微急促地喘着气,急于远离罪魁祸首,“没什么事了,再见。”

“切斯特让我照顾你。”金没有伸手,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在让看来异常邪恶地抛出他听到了的事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放心你这样回去。”

让很想就此蹲下抱头痛哭或者发出些无意义的嚎叫,但条子是不能在酒吧门口撒泼的,因此他又深吸一口气,拽着金的手腕拐进了旁边的巷子,差点把警督的手套一并薅下来。

“你知道酒吧的巷子一般用来做什么,对吧。”金整理了一下搭扣,还有闲心调侃。他暂时还未弄明白是什么令维克玛如此反常,但显然没有要做的意思,因此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让撑住墙,把他围在手臂之间:“嗯。”

“你和哈里是怎么说的,”他低着头,鼻尖几乎要压在金的脖子上,“你们两个搭档,我是服务犬?”

半杯龙舌兰本不会让他喝醉,但走出酒吧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自己的体面,是什么给了他在金面前可以短暂失控这样的权利?也许是上一次他在高潮中哭泣时获得的,让以为自己不会在意那场莫名发生的性关系,结果毫无疑问,金操坏了他的脑子。

金的手托住了他的脸,但没有强制他抬起头。

“在想什么呢,”警督声音轻柔地说道,“其实我需要修正一下之前的说法。警犬和人是等同的,大家都是交付了彼此性命的同伴,不是吗?”

“我一直对于如何协调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苦恼,所以采用了那样的说辞试着缓解你的压力。但这似乎起到了反作用,抱歉。”金继续解释道,他的手掌稳定地托举在胸前,好像一旦放下让的头就会滚落在地。 坦率的混蛋。让的肩膀抖动着,胡子蹭在手套柔软的皮革上,浅淡的机油味使他清醒了一些。

“……是我的问题。”他抬起头,学着金的语气迟疑地道歉,“从哈里失忆开始我就不再是他的搭档了,却总是在担心从你这里失去他……多余的愚蠢烦恼。”

“我才是更难搞的同事,金。”让从他耳边收回双手,挫败地转身想要离开,“下周见。”

金跟上了他:“你要回分局开车吗?”

“什么?”让停住,“虽然我没喝醉,但是海里不能再多一辆警车了,是吧?”

“我走回去,正好醒酒。”他重新加快脚步。

“能借宿一晚吗?”金跟在他身后走出巷子,“我还没搬过来,你知道的。”

金的公寓月底才到租期,他现在每天开车往返41分局总共需要两个小时。让的公寓只需要步行半小时——相比旧丝绸厂离酒吧还更近一些。

“呃、”他干巴巴地回道,“也行吧。”

让说完就后悔了,他刚才临时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回去就立刻死在家里——这样他就不用再考虑自己是人是狗的问题了,也许金会感到愧疚,最后应该也能理解,至于哈里就更不用说——但是事情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你经常在别人家里留宿吗?”他放慢脚步和金并排走着,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闲聊话题有点冒犯。

“也不是,”金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歪头想了一下,“旅馆可以睡一晚,但去别人家里一般做完就走了吧,我家也不怎么留人。”

“我没有今晚要做的意思。”他平淡地补充,“只是借宿。”

让木然地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也没有这个意思、抱歉误会你了、其实想做也可以?

哪一个都糟糕透顶,连起来更甚。

“当然你想的话也可以。”金像读着他的脑子,就这样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让现在比较希望脚下的井盖能质量差点好让他直接通向往生,很可惜旧时代的铁甚至比现在生产的更加牢固。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金笑了一声,风打在两人脸上。今夜瑞瓦肖还算晴朗,虽然灰域的侵蚀使得星空逐年黯淡,雪刚刚远去,之后温度会越来越高,一个对谁来说都很崭新的季节就快到来。

让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着往前,金的脚步声轻盈得多,他似乎并不会为无言的氛围感到尴尬。金这样的类型对他来说像德洛莉丝一样陌生而遥远,不同于哈里对无罪女王的痴迷,让打心底想远离这帮无瑕的道德主义者,并非因为他们有何隐藏的阴霾,仅仅是破碎的黑夜不愿被强光贯穿。

“到了。”他停在一栋深色的建筑门口。永劫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影,昏黄的街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金跟着他上楼,打开门前让象征性地说:“我家有点乱,不好意思。”他知道金从不介意。

实际上与哈里相比,让的公寓算得上整洁有序,整体的浅灰色调里时不时出现一些彩色的充满迪斯科品味的摆件。

哈里随手塞给他的东西,被这样认真安放在边边角角里,让突然感到无地自容。而金已经脱了靴子走进去,毫不客气地欣赏起他和哈里的合照。

“你们两个都变化很大,”他端详着相框中年轻的脸,“可惜没有早点成为同事。”

“没什么可惜的,”让蹲下去翻他的药瓶,最近几天好像有什么忘记遵循医嘱了,“不如说真庆幸你已经足够成熟了才遇到哈里,不然41分局可能又会多一个精神病人。”

金对此不置可否,他在客厅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下:“这里就行。”

“不是吧,”回家后让彻底卸下了他的体面,或者说他已经无力维持,“都操过了还这么客气?”

“也是。”金直接笑出声,他起身,从让身边走过,“那借用一下浴室。”

让把忘吃的药片倒出来,回头看一眼金关上的门,又放了回去,决定之后去床头摸点安眠药改善一下睡眠,即使长期服用之下助眠的功效已微乎其微,他也不想盯着金的睡脸一直到天亮。

他脱掉外套和裤子,把它们抚平挂起,松开领带搭在一边。晚上光喝了酒,之前情绪震荡毫无知觉,此时饥饿感才变得鲜明,让找了点巧克力和压缩饼干——可能是分局以前发的。他倒了杯水开始进食,在巧克力边缘留下粗糙的牙印,仿佛在吞服之前被收起的处方。

他听到金出来的声音,转头想把巧克力抛过去,但及时收住了手:“呃……我给你找件衣服。”

金搭着浴室的门把手,衣服挂在臂弯,正在戴他水汽渐消的眼镜。让匆匆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抽出件衬衫——他的衣服都长得差不多,无关修饰,只有轮换的用途。

金把自己的衣服丢在了沙发里,接过大了两个尺码的衬衫套在身上,宽松得像一件风衣。

“你确实不适合这个。”让坐回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吃点东西吗?很抱歉只有这些。”

“是的,从年轻时我就发现了。”金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很别致的夜宵,警官。”

让摇摇头,把位置让给金,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他的餐桌都没有第二把座椅,所幸杯子还有多余——一个写着好搭档的彩色马克杯,迪克·马伦的遗物。

金捧着杯子若有所思,浴室已经传来隐约的水声。

虽然是让主动提出和金睡在一起,但真正躺下去的时候他还是全身僵硬,所幸金十分体贴地背对着他,只占用了床的三分之一。

让想到自己忘了吃药,又爬起来在床头柜翻找,熟练地干咽几片下去。金没有睡着,但也没有出声,让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就此服毒自尽,金也只会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冷静地为他收尸。

一种陌生但令人安心的信赖关系。让躺回去,闭上眼睛,数着金越发平稳的呼吸声,等待可能的药效发挥作用。

背对背躺着使他的脖子有点冷,让确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段时间,再醒来时他已经翻了身,脸贴在金的后背,蜷缩着埋在被子里。

像巨大的肿瘤。他无意识地想,但金还在沉睡,让没有动,他的小腿开始发麻,仿佛刚被烈火灼烧过。晨光微熹中,他交叠着麻痹的双腿,奇迹般地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的脸已经靠在了金的胸口,金用一种接近母亲的姿势浅浅抱着他,皮肤相接的温度一瞬间给了他被德洛莉丝的光晕笼罩的错觉。

头顶传来金有些低哑的声音:“你似乎睡得不太好。”

“已经算不错了。”让含糊地低语,“现在几点?”

“我看不清。”金很快答道,他收回手,从让的两腿之间抽出自己的膝盖。

两人一起平躺着,让笑了一声:“也是。” 他坐起来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难得在周末多睡了一点,但离中午还有很漫长的时间。

金的衬衫一直敞开着,昨晚被蹭皱了许多,让转头,把眼镜递过去。

“做吗。”他躺下问道。

金愣了愣,他的眼睛还没被镜片遮挡,因此表情要生动许多。

“在这之前我想询问一下……”他戴上眼镜,拨开额前的碎发,重新回到曷城警督的状态,“为什么是现在?”

让像是来到了刑讯现场,他一边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一边组织语言:“如果就这样起床,然后你穿上衣服回去,或者我挽留你吃一顿不怎么样的饭,期间进行一些没话找话的聊天,这一切都很奇怪,或者说尴尬,你会有这种感觉吗……”

“不会,但可以理解。”金好整以暇地观赏他自我献祭般脱下衣物,“所以你的解决方案是用做爱蒙混过去?”

“也不算蒙混吧……”让凑过去亲他,用微不可闻的音量动了下嘴唇,“救救我。”

金接住了他的吻,半闭着眼遮挡略带凝重的审视目光。维克玛就要崩溃了,他判断到,但仍一心一意地回应着探入的舌尖,引导它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

让光裸的身体在金缓慢的抚摸下颤抖,他的指尖顺着腰侧逐一压过凹凸不平的旧伤痕,而后强硬地插进他的大腿中缝。

最近一周让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因此腿部的皮肤逃过一劫,但肉粉色的愈合创面仍密集地烙印在原处。他夹住金的手,内侧的软肉讨好般摩擦着,金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让小声哼了哼,打开腿给他往上摸,但仍没有放开他的嘴唇。

金揉搓着他的阴囊,让到现在也没有晨勃的迹象,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心理的影响,好在他很快有了反应。

“唔……”让呻吟着,溢出的唾液打湿了枕套,在金和他分开时拉出长长的银丝,失去温度的液体断裂后拍向唇角,使他短暂地清醒,而后用金身上的衬衫随意地擦干湿淋淋的下颌,曲起腿开始磨蹭金的性器,同时圈起手挤压前端。

“嗯、放松……”金俯下去舔吻他的脖子,让的身体总是紧绷的,直到彻底迷失之前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做为RCM职员十分之称职,但在床上给他增加了小小的障碍。

让单手抱住他的背,金太瘦了,能摸到脊椎的纹路。他不知道怎么让自己轻松下来,除了酗酒、药物滥用之外,但哈里的教训让他很少这么对待自己,自从承担了搭档的理智后他就一直是紧张而戒备的,而现在又多了一些无所适从,相比苍鹭更像是困兽。让把鼻子埋进金的发顶,枪茧擦过他的阴茎,铃口断断续续吐出些前液。

“对……你可以做到的。”金又在用那种气音说话了,让闭上眼睛,试着把身体的控制权都交给他。假设自己是一滩烂肉,就像喝醉的哈里一样,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恶心,但肌肉确实不再硬得像石头。

金的手掌包裹着他的阴茎来回滑动,抬头亲吻他布满胡渣的下巴:“很好。”

水声在室内回荡,时不时夹杂着低低的哽咽,让的指尖都在发抖,金只是在帮他做手活,但他已经爽得快要窒息了。

金再次咬住他的嘴唇,让一直紧闭双眼,微皱着眉,沉浸在强烈到接近于痛苦的快感中。

突然雷声乍响,让猛然睁开眼睛,瞳孔收缩着,露出大片灰色的虹膜,空洞地和金对视。清透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他如梦初醒般弓起身体,发出破碎的喘息。

金抬起手,掌心的白色浊液正顺着指节淌下,让在惊恐中高潮了。

“咳,抱歉……”很久之后让才抚平气息,“我平时不会被雷声吓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重复道,“我不知道。”

“这不是雷声的问题,”金低声安抚,“是意外本身,所以没事的。”他潮湿的指尖重新捉住让的手腕,雨声姗姗来迟地响起。

“还没结束呢。”金将让冰冷的手和自己的阴茎合在掌心,“有始有终,亲爱的警督。”

让点头,热量传递到他手里,混乱的情绪莫名地缓和了一些。他逐渐找回了与现实的连接点,在金的配合下摸索凸起的青筋和血管。

什么狗屁世界啊。让感到一丝荒谬,他居然要握着同事的几把当镇定剂。

结束后金脱下已经皱成一团的衬衫把两人身上的液体都擦去,下床往门外走。

“等等,”让坐起来,震惊地问道,“这就没了?”

“是啊,”金回头朝他露出了一个贴心但多少有些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打赌你家里什么必需品都没有,不是吗?”

让“啧”了一声,挫败地躺回去:“你赢了。”

他伸手拧开收音机,频道里正好在放天气预报重播:“加姆洛克地区多云转阴,局部有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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