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hter-handsome

【利吉】疑罪从无(R18G)

醒来前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屁股下面是坚硬的板凳,让人怀念,在和那家伙拖拍之前我一直睡在这种地方。

头脑昏沉,刚抽动几下眼皮试图醒来,耳边就传来一声大喝。

“他要醒了!”

这个声音我应当认识,但此时不应当出现,以我逐渐清晰起来的记忆,昨天是我的生日,正值圣诞假期,所以我现在应该抱着那个毛绒猴子赖床,而不是坐在椅子上,手腕还铐着冰冷的金属。

我终于勉力睁开眼,铁栏杆之外站着埃尔文和韩吉,他们身边还有两个条子。

“……我在做梦?”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还带着酒气,口腔中混杂了奇怪的铁锈味,我顿觉大事不妙。

“利威尔·阿克曼。”条子冷冷地宣告,“你以涉嫌杀人罪被捕了。”

我用眼神求助一脸愁苦的埃尔文。

“就是这样,”他肯定了条子的说法,“你涉嫌杀害并肢解了你的男友吉克·耶格尔,就在昨晚。”

我忍不住小声骂了句脏话,该死,昨晚喝断片了,我的记忆中止在他高潮的表情上,后面毫无印象。

“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我干巴巴地交代,有点像欲盖弥彰,“有什么证据吗?”

他们的表情像是要给我判死刑。

“咳嗯,”最后还是埃尔文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律师朋友似乎是来保释的,但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估计没那么顺利,“利威尔,今早你的邻居出门时发现你们家门框底下溢出了大量血迹,报警后警方破门而入,你在客厅沙发上昏迷着,地板上是吉克·耶格尔的尸体。”他还给尸体加了个复数。

“他的四肢肌肉都被切成片状,内脏全部被单独摘出来切碎,脊椎被剔得干干净净,只有被斩首的脖子以上好点,不过眼球和舌头也没了。凶器是一把斩骨刀,被发现的时候握在你手里,已经卷边了,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以及你嘴边有大量受害人的血迹,不排除食人的可能性。”

埃尔文描述的时候韩吉和条子都皱着脸。

“我说利歪,虽然你之前聚会的时候和我们说过要把吉克碎尸万段,但我以为你不会真的去做的。”韩吉一脸看错了人的痛心疾首。

“你们……”我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检查过下水道了没?我有没有把什么东西冲进厕所……比如几把?”

他们四个人听了都闭上眼:“哦,我的天。”

“已经在排查了,目前下水道没有血液反应。”条子看我的眼神像在凝视一名变态杀人魔,虽然我也很难否认自己问得太丧心病狂,“生殖器也被切成片了,塞在受害人的屁股里,里面还有大量精液。”

我差点笑出来,但嘴角刚抬起一丝弧度,埃尔文凌厉的眼神就制止了它。

“由于吉克没有在世的亲人,”我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有些明显,“证据收集完毕后你将被提起公诉。”

“目前还没有正式报道,我会尽量帮你压下来的。”韩吉揉着额头,作为记者她也怪不容易的,“埃尔文会帮你辩护,你尽量努力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们相信我。”我只能诚恳答谢,“我会努力的。”

“嫌疑人,接下来将对你进行询问。你也可以保持沉默。”条子打开门,一前一后地押着我去了隔壁房间,朋友们只好坐在门口等待。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记得了。”即使坐在桌子前,尽力调动大脑,也还是和生锈了一样迟钝,“抱歉,我能去洗漱一下吗,还有喝点东西醒酒。”

嘴里的味道实在是太他妈的怪了,除了血和酒之外我敢肯定还有精液,天知道昨晚有多过火。

条子可能对我有些畏惧,拿了个纸杯装水让我漱口,又给我递了杯茶。

“谢谢。”虽然茶叶尝起来很次,但我的脑子终于能转动了。

“昨晚是我的生日,”我开始一边回忆一边叙述,“我和吉克在家没出门,我们叫了中餐外卖,还一起烤了蛋糕。晚上的时候他说自己为了给我庆生买了几瓶好酒,于是我们开始喝酒,那些酒度数不低,喝到一半时我和他都醉了,然后我们开始做爱,可能做了有三次吧,我的记忆就到这里,先生。”

“也就是说你不否认自己有杀人嫌疑,只是更可能是醉酒后激情犯案?”

“我对此保持沉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吉克是个M,条子再多问几个人就会知道他经常带着掐痕去上班。

见问不出来什么,条子把我关回铁栏杆里,韩吉和埃尔文的会面时间有限,已经先行离去了。好在这里有个马桶和洗手池,虽然脏,但喝了太多酒我实在是有些难受,顾不上还有人看着便艰难解开囚服裤腰开闸放水。

醒来后胃部也一直有些诡异的蠕动,但我不敢吐出来,要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那就真的板上钉钉了。

“麻烦死了。”我提起裤腰,揉着肚子对镜子小声抱怨,“我要戒酒。”

“你有精神病史吗?”门口的条子看我自言自语,忍不住问。

“以前没有,”我老实回答,“现在可能有精神分裂,你们找个医生来测一下?”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这我还是知道的,但我也不想进疯人院,希望埃尔文不要往这个方向辩护。

条子采纳了我的意见,吃完一顿寡淡的午餐后来了一名精神科医生和一名心理医生,把厚厚一沓量表递给我,我的左手被拷在桌边,右手拿着笔。

“我其实有点阅读障碍,”主要是太他妈的多了,我不想看,“您可以读给我听吗?”

医生们很有耐心,真的拿回了量表,条子把我的右手也拷住了。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折腾,念完量表后他们给我带上了一个测试脑电波的头盔,在电脑上玩一些游戏,我实在是不太会摆弄电子产品,磕磕绊绊地完成后都到了拘留所的晚餐时间。

等我吃完后分析结果出来了,精神正常,无任何疾病,同时心理健康程度极佳。

“也没有反社会倾向。”医生们似乎暂未被告知案件细节,脸上带着些困惑,“这甚至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废话。”我对此嗤之以鼻,“不然我为什么还坐在这里聊天?”

医生们面面相觑地离开了,条子又带我回了拘留室,因为罪行过于恶劣,我获得了单间,这大概是唯一的好事了。

本来以为可以睡到早上,当晚来了一名不认识的条子,问我今天拉屎了没。

“……马桶太脏了,我他妈拉不出来。”

“法医说没找到眼球和舌头,”他似乎在拿着尸检报告翻阅,“我们有理由怀疑在你胃里。”

“你们……把他拼起来了吗?”我犹犹豫豫地问。

“是的,”条子也皱起脸,“做完尸检后又各自装袋了,估计明天火化吧。”

我叹了口气:“那你们要怎么检查?我不会配合的。”

显然他也不想拿走我的屎,而我拒绝催吐的话他们没办法强制,于是我们隔着栅栏僵持。

“那请问……你能读一下报告给我听吗?”最后我打破了沉默。

“不能。”他生硬地拒绝,“你只要知道现场发现的凶器和伤口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检查院收拾收拾要提起诉讼了。

“那你能告诉尸检是在哪个警局做的吗,是不是离我们家最近的那个?”

“你想做什么?”他谨慎询问。

“我只是想让我的律师申请查阅报告。”

“那是律师的事,你不需要知道。”条子转身离去,我躺回窄小的床,对着高高的窗户发愣,胃部又发出一阵不适的轰鸣,但至今也没有屎意。

夜晚会让思维变得活跃,我接着在脑中拼凑昨天的细节,画面到我操吉克的时候还相当清晰,他满嘴酒气,我也一样,所以我们接了十分钟吻。然后我把他按在沙发上,掐着他的脖子,直到他因窒息高潮后我才抬起他的腿操进去,可能那个时候出了点血,但我们都不在乎,我的几把还记得里面过高的温度,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了把裤裆。

总之我就着血操到最里,他的脸因为疼痛和快感扭曲,我开始咬他的奶子,在胸口留下一片牙印。这婊子兴奋得可以,抱着后背一直把胸往我脸上闷,我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咬了他的舌头……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咬下来吧?我记得只破了点皮,血液的味道非常淡。

旁边传来负责看守的条子惊恐的视线,我只好面无表情地把手从裤子里拿出来,和他说我想把这里洗一下,昨晚沾的都结块了。

他捏着鼻子点头同意了,于是我又褪下裤腰,踮起脚在洗手池搓洗自己精彩万分的几把,显然他们换囚服的时候只帮我把嘴擦干净了,我连自己今早穿衣服没都不记得。

正好想硬了,我被刺骨的水流冻得抖了抖,干脆借着掩护开始撸,手铐也不算碍事。对面的几个犯人被水声打扰,瞪视过来后被我的变态行径吓得又缩回去,显然一个杀人食人魔兼露阴癖同性恋在刑事拘留所也算重量级,但忍耐一天后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卫生状况了,条子偶尔也会看过来,然后飞快地移开目光。

一边操吉克一边接吻后我迎来了一次高潮,忘记戴套了,好在他也不介意,拔出来时血和精液淌到地板上,我把他的猴屁股往外拖了一点,又就着这个姿势站起来操他。很快他就因为腰痛受不了了,求着我改成后入式,我说没门,但操得他哭出来后还是答应了,我们像狗一样趴在地板上交配,吉克的几把不停流着水,被我用力掐住,他大喊着“我要死了”“杀了我吧”之类的话,我们平时做爱都这样,于是我放开手加快速度操他,让我和他都拥有了一个爽得要死的高潮。

到这里一切都稀松平常,我对第三次的印象有些模糊,大概是他说膝盖有点痛,往前爬了几步想站起来,我也没去抓他,反倒是走回茶几对着瓶子灌酒,此时吉克确实在往厨房门口靠近,再三确认印象中没有把酒瓶扔过去后我松了口气,事实上我一点也不赞同家暴行为,我们有签知情同意书,至于安全词他一次都没喊过,这次至少在我能记得的地方也没有出现。

喝完瓶子里剩下的酒后我似乎就断了片,只能记起我们又操了一次,那瓶酒现在想来有些可疑,颜色也不太寻常,似乎是绿色的,我还以为是掺了圣诞节主题色素,味道倒是不赖。

我咂了下嘴,终于把自己撸射了,将冲洗得干干净净的几把塞回裤子里,顶着众人敬畏的目光走回床上静坐。

等头顶的通风窗投下完整的一片月色后我才睁开眼睛,此时看守所已经彻底安静下来,说真的这里冷得可以,好在对我影响不大,解开手铐攀着墙壁饱经风霜的缝隙轻松爬上窗台,缩起身体一滚便落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你只能是我的。”夜色中我按着翻涌的胃部喃喃,拿出从洗手台拆走的螺丝在路边撬了辆警车开往警局。

夜里也有人值班,但我走进去时条子已经打起了瞌睡,好在这辆车后备箱就有个不错的织袋,我把露营设备倒出来(这群尸位素餐的条子),提着空袋子如入无人之境。

司法鉴定部的门悄声无息地打开,铁皮冷冻柜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假酒?”我撬开冷冻柜,里面分门别类地用透明保鲜袋装着吉克的身体碎片,“都成刺身了。”

看到首级我才想起他没了舌头,转身在架子上拿了个塑料筐和医用手套,扣几下嗓子把东西吐出来,忍着恶心在酒气冲天的呕吐物里翻找,把沾着胃酸加奶油的眼球和舌头摁进他脸上。

等我把筐冲洗干净摘了手套后吉克终于可以说话:“你就不能帮我也洗一下再安回去?好臭啊,利威尔。”

“给你尝尝假酒什么味道。”我收拾完剩下的一片狼藉,低头看向冷冻柜,感谢法医把他放在比较低的地方。

“不是假酒,”吉克的头愤而抗议,“那是我酿了一百年的魔药酒。”

“我还以为梦魇能扛得住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某人还记得我是混血吗。”真相大白,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骂他,还好即使喝断片我也本能地留下了用于追踪的肉块,“你的东西一直在我肚子里闹事,早知道应该拉出来冲进厕所。”

“说得像你要为我堕胎一样。”他的眼珠子现在清澈明亮,满含深情地望着我,“我们能回家了吗,亲爱的?”

“你的部件可真够多的。”我把尸块倒进织袋,关上柜门,像下班的圣诞老人一样拖着他回到车上,“真是给我找事做啊。”

麻袋里响起一阵笑声,我踩了脚油门,满意地听到吉克的痛呼。

拆掉公寓的封锁,我把他倒在地板上,吉克的头滚了两圈停在茶几边缘,案发现场贴着许多胶带还原了当时的惨状。

把保鲜袋拆开几乎用光了我所有的耐心,冷冻延缓了他的再生机制,等把吉克拼回去天都快亮了,渗进地板的血液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新生比粘合耗时更久,这个程度距离能动还有好几天。

趁着机械劳动的时候我给肯尼打了个免提电话:“喂?肯尼。”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大外甥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强按下骂他的冲动:“我想拜托你和雷斯先生帮个忙,把这两天我和吉克在司法系统里的记录全部删了,相关人士的记忆也是。”

“哦?”那边来了兴致,一阵窃窃私语后响起另一个人的笑声,“你可真是干了件大事啊,利威尔。”

“您就别取笑我了。”看来乌利没有生气,我稍微放心了一些,“吉克给我灌了假酒,抱歉。”

“不是假酒。”旁边的头补充。

“混血真是神奇,我还不知道梦魇喝了含有魔力的酒会加重暴力倾向呢。”乌利真是脾气好,我对他的敬重又多了些。

“我觉得单纯是利威尔有暴力倾向。”吉克不怕死地接话。

“滚,你不就是死上瘾了才和我在一起的?”

“你们要打情骂俏自己一边去,没事就挂了,乌利说马上搞定。”肯尼不想再听,赶紧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有空来喝酒吧,我请你喝点度数低的。”

这世上只有乌利还把我当晚辈,我感动得连连点头。

肯尼挂了电话,我也差不多把吉克拼齐了,和他交代几句就下楼开车回到拘留地摸走了自己的东西(并且绝望地发现自己今早真没穿衣服),把车停回原位后拍拍翅膀飞了回去。

至于袋子就不还了,做人做魔都得有点良心,不过今晚越狱有点着急,给局里大家的梦安排得比较随机,希望条子们不要怪我。

我从窗户翻进家里,吉克的躯干部分差不多粘好了,就是内脏太碎,估计里面还是一团浆糊,我也没有管他,只蹲在地上撕胶带。

“昨晚可真够劲的。”他果然开始帮我回顾,“痛死我了。”

“你个不死人天天把死挂在嘴边我才要被恶心死了好吧。”

“好了好了,谢谢你,利威尔。”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情脉脉。

“我就应该等你被火化了再把东西吐出来,这条舌头估计得长一百年才能接着讲话。”我冷笑两声。

“但你还是努力摆平了。”他眨眨眼,神经似乎也连起来了不少,“我爱你。”

“那就长快点,”我拿起茶几上没被条子收缴的蛋糕刀抵在他胸前,“等会儿帮你和公司请病假。”

“迫不及待再杀我一次了,嗯?”

“要杀多少次都可以。”我割开刚长好的皮肤,沾了奶油的刀尖贴着他乱作一团鼓动的心脏轻轻剐蹭,“但再给我灌假酒我就把你剁碎了洒满全世界。”

“听起来也挺浪漫的,”吉克笑着点点头,看来他的痛觉神经还没接好,“快去休息吧,你都忙了一整天了。”

“……”他一说我确实感觉有些累,尤其是放松下来后,“那我洗澡睡觉了,早安。”

“早安。”

End